好嗎?”死馬當成活馬醫,只求師燁裳對全域性尚未充分掌握,林森柏覺得這是她唯一能夠逃出生天的辦法,“我嘖嘖兩聲,你蒙我幹啥嘛。。。”

師燁裳跪在綿軟的鵝絨褥間,檢查好繩結便拍拍林森柏的頭頂,嘭嘭,“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已經交代過了,就不用解釋了。”一翻功夫下來,頭有點兒暈,視線裡一顆顆黑色的星星炸開來,她下意識地捂住了右眼,“不過我給你兩個選擇,一,等我喝完一瓶酒放你出來。二,你自己做檢討做到我滿意了放你出來。”

林森柏被她陰慣了,條件反射的開始在兩個選項之間生或死這是個問題般地做抉擇。師燁裳並不擾她,跨步下床從自備的恆溫櫃裡抽出一瓶新酒,沒琢磨,壓桿一拉,砰地拔出木塞,旱牛飲水一樣往嘴裡灌——林森柏側耳傾聽,心內暗自奸笑得咩哈哈哈哈哈整整一十三行。個球!她終於不用在是否出賣汪顧這件事情上糾結了!果斷選一!選一!

“師燁裳!我選——”林森柏扯直了嗓子正打算耀武揚威,可都不等她為自己的聰明睿智歡欣鼓舞一番,厚重的門板便被叩響了。

是的,來人有門鈴不按,而是直接用指節去叩那六厘米厚的老榆木門板。篤、篤、篤三聲,不急不緩,不輕不重,但想來就很疼。

師燁裳皺著眉將喝剩一半的瓶子放到茶几上,並沒有開門的覺悟,只習慣性地脫口而出:“請進。”轉身她就疾步如飛鴻,鑽了洗手間,才不管別人進不進,能進不能進。

林森柏倒是熟悉這種敲門節奏的。也許憑她本人並沒有這麼深的領悟力,但咪寶曾經不遺餘力地誇獎過它,這就不得不令她記憶猶新了。“一個人的家教,在自己家是從端碗拿筷子開始,到別人家是從敲門擺鞋子開始。林森柏,你真是奸商中的奇葩,別的奸商只圖錢,你倒好,人財兩不耽誤,人家把孩子教得這麼好,到最後倒便宜給你了。”

嘁!奸商哪鬥得過權臣,到最後還不是便宜給郝君裔!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林森柏按捺住心中的憤懣,因為知道來人正是她的救世主,連忙深吸一口氣,恨不能連丹田之氣也用上,喊出了生平最大音量:“師燁裳你這個笨蛋!你當是你辦公室嗎?!這是酒店!酒店!人家從外面進不來!”要是隨隨便便就能進來,你還敢住嗎?

師燁裳在洗手間裡聽著,也發現自己幹了件蠢事,趕緊完事兒洗手準備給人開門。可還不等她走出洗手間,就聽有個細細的聲音似乎在很近的地方蚊子般地叫喚:“林小姐你怎麼在被子裡?師小姐呢?”

☆、 參會的意義Ⅳ

林森柏以為華端竹的到來會是這場災難的結束,但現實永遠是殘酷的:師燁裳威震四海,惡名遠揚,經年累月,冰凍三尺,無人能敵。雖然郝君裔背景深底子硬,自來是天不怕地不怕低調地囂張跋扈著,但她依舊覺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拖家帶口的拼不過生無可戀的,自己惹不起師燁裳個不要命的,自然也會將這種思想牢固地傳遞給她的下一代。

華端竹從小就是一名拿獎狀當窗戶紙的好學生,平日再怎麼擺弄折騰折磨殘害郝老師也罷,郝老師說的話她一定是當真理一樣謹記在心的,故而當師燁裳靠在洗手間的門框上,面色清淡環手抱胸地看著她時,她知道,無論林森柏再怎樣苦苦哀求,她也不能擅自展開營救行動,至少不能直接展開營救行動,否則就要連她一起非死即傷。於是她越過林森柏之所在,走到師燁裳面前,並不說林森柏的事,只把此來目的告知:“師小姐,郝君裔讓我來通知您和林小姐,今晚十點半她在九號院辦一場慈善募捐,十分歡迎您二位屆時到場為社會上的孤寡老人獻一份愛心。”

郝君裔這回過來,本身就帶著給B城大商牽線搭橋的使命,當然,官面上叫招商引資,可背地裡誰都曉得懶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