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國兵營之中的作細,更是能趁亂潛伏進白國的營地,以便更加快速的找到燕國公主的所在。

此一舉,不得不說,年瑩喜是用了自身的清白,換取了對現在的宣國來說所有的好處。

所有人,在場的所有人,就連一直身不染半片落葉的安陽侯,此刻對年瑩喜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如此可以將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如此可以將雜亂以最快的速度擺平,如此甘願揹負起萬夫所指,如此可以為了國家大計而不顧自己,這樣的心思,這樣的舉動,不要說是一個女人,就是在那些頂天立地的男兒之中,又有幾個可以做到的?

眾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轉在了年瑩喜的肩膀上,看著她那依舊嶙峋清瘦的肩膀,均是在心裡暗升敬佩,就是這樣一雙瘦弱到見骨的肩膀,此刻卻承載起了宣國全部的江山。

不過……

饒是寇司彥想通了全部,卻還是詫異,“可是皇后娘娘為何要選擇放走那貴族當中,最後開口說話的人?”

“放他走,不過是讓那些被釘在高臺上的貴族們更有動力罷了。”

“可皇后娘娘大可以選擇其他人,而不是最後一個那個貴族啊!”寇司彥當時雖未曾說過半句話,卻將那些貴族的神情統統的看在了眼裡。

如果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那最後說話貴族的眼中,除了驚恐之外,還存在著濃濃的仇恨。

年瑩喜無奈的拍了拍寇司彥的肩膀,神秘一笑,“知道抓傀儡的人最怕遇到什麼嗎?就是那些個不要命的傀儡,現在外面那些嚇得尿了褲子的貴族好不容易被我洗了腦,我又怎能留下一匹害群之馬的將我的努力全都攪合了?”

原來如此……

“皇后娘娘……!”寇司彥帶著幾分的內疚,帶著滿滿的敬重,跪在了年瑩喜的面前,“宣國得以有皇后娘娘,是微臣與宣國百姓的福氣。”

正在將自己頭髮高高盤起的年瑩喜被寇司彥的動作驚了一跳,這是多大的事?也值得宣國一等一的軍師跟自己下跪?

伸手攙扶起寇司彥,年瑩喜斂目含笑,“與其用帶著黃金的膝蓋謝謝我,不如幫我仔細著盯著外面的動靜,找出那些士兵其中基本上不開口的,明兒早上我回來前,全部給我帶進營帳之中。”

“是,微臣遵旨。”這一次,寇司彥再沒有半點的疑惑,誠信城府的點了點頭。

年瑩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是不打算再為停留,她必須要在今夜之內找到燕蓉的所在,哪怕就是找不到燕蓉,也要與宣月淮和李敏達見個面,看看他們的傷勢是其一,讓他們幫著自己裡應外合是其二。

還好墨修算是瞭解她,跟在她的身邊時,總是會多備一套夜行衣,轉身進了屏風快速的換好了衣服,在墨修擔憂的眼神中,伸手推開了營帳後面的小窗子。

“我說……”一條手臂,在最關鍵的時候,攔住了想要跳窗戶出去的年瑩喜,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年瑩喜晾衣服的唐楚大少爺。

年瑩喜猛然停下了腳下步伐,轉眼對上唐楚那張算的上是糾結的俊臉,揚起了眉梢,“你什麼?”

“那個……”唐楚磨了磨牙,雖然說在女人面前認輸是很丟臉的事情,但他敢保證,要是這次他不主動認錯,年瑩喜這個半男人一定不會與他盡釋前嫌。

年瑩喜瞄了瞄外面漆黑的夜,沒心情也沒工夫與他打馬虎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孃很忙。”

唐楚被噎的一個激靈,沉默了半晌,忽然很是堅定且激昂的開了口,“年瑩喜,我錯了……”

墨修冷漠的垂下了雙眸,在他看來,唐楚現在就是活該,沒那本事還非要在老虎身上拔毛,這是典型的自作自受。

寇司彥震驚的難以附加,天吶!他是不是聽錯了?一向自傲的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