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感情可談,似乎他與她現在談及的根本不是性命攸關的買賣。

“誰說用你了?”年瑩喜對於宣逸寧的反應在意料之中,“要除也是我動手,你只需看著便好,再說了……”她說著,更是直視住他的雙眼,嘴角輕挑的掛滿不信任的譏嘲,“你要是動手,我還不放心呢。”

她充滿戒備的樣子,讓他的瞳孔狠狠的一縮,瞧著那刺人眼球的譏笑嘲諷,他最終先行的收回了雙目,輕淡的點了下頭,“好,朕答應你的條件。”

見他同意,她滿意的收回目光,與此同時,去找尋老嬤嬤的桂祿海已然而返,費力的帶著幾位老嬤嬤登上了高臺,隨後連喘口氣都不敢的直接貓腰在了宣逸寧的面前。

“皇上,這幾位嬤嬤都是宮裡資歷最深的。”他說著,抬眼瞥了一眼年瑩喜,難免低了些聲音,“而且都是驗身的好手,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失誤。”

宣逸寧側眼掃視了一下桂祿海身後跪在地上的幾個嬤嬤,聲音雖輕,卻字字鑿重,“你們帶著皇后去殿裡即可,記得給朕瞧得仔細了,若是有絲毫的偏差,小心你們的人頭落地。”

“是,是,皇上放心。”幾位老嬤嬤忙不失迭的點著頭,慢吞吞的站起了身子,上前便要左右架上年瑩喜的雙臂。

“放開!”年瑩喜看著那馬上要碰到自己身上的手,出口厲呵,在幾位嬤嬤呆愣的目光中,自己轉回了身子,“我有手有腳自己會走。”她說著,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昂首朝著泰合殿的前廳走了進去,身姿筆直,生氣凜然,像是一朵初出淤泥的白荷,經不得他人染指分毫。

臺階下的禧妃見年瑩喜如此,只當她是死鴨子嘴硬的最後掙扎,嗤笑了一聲輕輕用手扇起了香風。

她倒要好好的瞧瞧,一會等著那些個嬤嬤出來之後,年瑩喜那個賤人還能拿著什麼招搖!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過,眼看便要到了正午,巨大的烈日焦烤著站在泰合殿前的一干人等,百官汗流浹背,妃嬪妝容脫落,不過這些人卻沒有一個人叫累喊疲的,無不是一個個好奇又一臉興奮的瞪大了眼睛,等著一會看接下去的好戲。

一旁的芊芊手心冒汗,眉頭擰緊,嘴唇泛白,她們滿含擔憂的瞧著遲遲未有動靜的大殿前廳,緊緊的閉著自己的嘴巴,彷彿只要是微微開口,那已經提到了嗓子的心臟便跳了出啦。

紫蝶目色沉透,看了看芊芊又看了看碧荷,最終冷靜的開口,“如果小姐當真……你們可有什麼打算?”

碧荷一向貪生怕死,不過對於紫蝶的問題,她甚至是想都沒想的便開口道,“我的命是小姐給的,沒有小姐我可能早就死了,所以無論小姐是個什麼樣的結局,我都會跟著小姐,就算小姐被凌遲,我也絕不苟活。”

紫蝶聽聞,露出了一絲微笑,轉眼朝著芊芊瞧了過去,芊芊雖然已經緊張的說不出一個字,不過對上紫蝶的目光時,她仍舊是堅定的點了點頭,她的意思很明顯,她是不會舍年瑩喜而不顧的。

“好!”紫蝶雙眼溼潤的拉住了芊芊與碧荷的手,轉眼朝著高臺上望了去,“小姐生,我們便生,小姐死,我們便死,小姐待我們親如姐妹,我們又怎能忍心看著無人在黃泉路上與小姐作伴?”

“對!我們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碧荷附和著,摟住了芊芊的肩膀,幾個人滿含淚光卻信誓旦旦的統一了彼此的想法。

高臺上,宣逸寧猶如一顆柏松一樣的站在那裡,紅袍飛舞,墨絲輕飄,可他的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皇上。”桂祿海見此難免擔憂的開了口,“嬤嬤驗身需要一些時間,不如皇上先行坐一會?”

宣逸寧不作任何回答,只是將負在腰身上的雙手,攏進了自己的寬大闊袖之中。

桂祿海瞧著宣逸寧的無聲回答,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