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一種誇獎?”宣月淮滿足於她的笑容之中,剛剛失落的心情似乎被瞬間填滿了起來。

年瑩喜根本沒瞧見此刻宣月淮臉上漾出來的蜜笑,一門心思的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碧荷的身上,她見碧荷腮幫子鼓鼓的,不禁伸手將碧荷嘴裡的麻核摳了出來,“這是什麼東西?”她說話的時候,仍舊沒有將自己的目光從碧荷的身上移開。

宣月淮是徹底被她的忽視給打敗了,緩步走到她的身邊蹲下,伸手撿起地上的麻核,耐心的解釋著,“我今天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被一個小廝打扮的人快要送出城門了,為了不讓事情鬧大,我只能先將那小廝處理掉之後,將她用這麻核迷昏,不然按照她那個時候不穩定的情緒,根本不肯能帶進司南王府。”

“原來這個東西竟然是麻醉藥的鼻祖!”年瑩喜驚奇的將那麻核拿到了自己的面前,仔仔細細的將這個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東西看了個遍,才抬眼朝著宣月淮看了過去,“有時間給我弄幾個過來以備不時之需。”

宣月淮愣了愣,隨即被她像是撿到寶貝的樣子逗的笑了起來,“可以是可以,只是在那之前,嫂嫂能不能先告訴我,為何非要找這麼個丫頭?”他其實更想說的是‘為何要如此勞師動眾的找尋這麼個丫頭。’不過到了嘴邊還是改了口。

到底是他自己動用了所有平湖王府的暗衛出去找人,而年瑩喜只不過是從頭到尾的交代了一聲罷了。

而他對於她的在乎與看重也並不想讓她有所察覺,不然他以為,按照年瑩喜的性格,恐怕會在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之後,離著自己越來越遠了。

“當然是用來嚇唬人用的。”年瑩喜嘿嘿的笑,俯身將地上的碧荷抱到自己的床上,細心的給她蓋好被子之後,轉身看著宣月淮正想開口問那些信是不是已經交給了宣逸寧,卻忽然見宣月淮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了起來,隨後上前一步攔腰抱著她靠在了牆角上。

“有人來了。”他說著話的同時,更加的拉進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密不可分的擠在牆壁的拐角處,讓桌子上忽明忽暗的燭火無法映照到二人的影子。

年瑩喜側耳聆聽了一下窗外,確實聽見了有人走動的聲音,想著一天未見的宣雨辰,年瑩喜猛地開始四下找尋起了能夠將宣月淮藏起來的地方,她絕對不能讓宣雨辰見到宣月淮,不然她先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宣月淮自然也是怕來人會是自己的王兄,抬眼看著頭頂上的房梁,正要考慮要不要翻身攀登上去,卻忽然聽著外面的腳步聲從門口轉向了窗外。

‘叩叩叩’一聲淺短的敲窗戶聲由著兩個人的身側輕輕的響了起來。

年瑩喜與宣月淮對視了一眼,均是屏住了呼吸,因為她和他都清楚,這樣如此小心的舉動更是說明了來人不是平常的小廝或者丫鬟,不然定不會不敲門而是敲窗戶。

‘叩叩叩……叩叩叩’窗外的敲擊聲再次響了起來,似乎窗外的人知道年瑩喜就在裡屋一般一樣,敲擊的聲音雖輕,卻是帶出了某種得不到回答不肯罷休的肯定。

別無他法之下,年瑩喜翻轉身子將宣月淮壓在了牆面上,故意打了個哈氣之後,才懶洋洋的開口問著,“是誰這麼沒規矩?”

窗子外的人安靜了好一會,才又將身子朝著視窗蹭了蹭,小聲道,“年二小姐,王爺剛剛傳話回來,說是今晚二小姐不用等了,王爺留宿在淑蘭院了,讓二小姐好生休息。”

聽著這話,年瑩喜心裡鬆了口氣,面上卻裝作傷心的樣子,抖起了聲音,“什麼?這是王爺的原話麼?我……我不相信。”

窗外傳話的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年瑩喜的這般口氣,續而小聲又道,“王爺也是擔心著年二小姐身子太過單薄,還請二小姐領了王爺的情,早些休息吧。”這話語裡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