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逞的壞笑,心裡默唸著,“有本事你別理我啊!”

寧子軒知道中計了,還是止不住的擔心的問:“是不是碰到哪了?”

“沒有呀!”左飛飛沒受傷的那隻手裝模作樣的在頭頂處扇了扇:“剛才看見一隻蚊子!”

寧子軒氣的背過身去繼續疾步走。

“哎呀!”左飛飛又大喊一聲。

寧子軒堵著氣不回頭。

左飛飛笑意盎然的在心裡默數,“1……2……3”

4還沒來得及數,他果然轉過頭來,繃著一張臉。

左飛飛邁著小碎步追上他,舔著臉咬著嘴唇裝可愛。

“這招現在失效了。”寧子軒下定了決心。

寧子軒剛才來的路上翻開警察局傳過來的監控錄影。看到左飛飛為了躲避行人撞上馬路沿的那一刻,心跳都快要停止了,自從那次她自殺進醫院,這種感覺消失了好久。她根本就不會想到他把她看的多重,別說是這樣嚴重的車禍,即使磕磕碰碰,他都覺得無法忍受。

左飛飛進了醫院有人第一時間通知了他,得知她沒事之後他鬆了一口氣。但更多的是後怕。如果當時再嚴重一些,讓他拿什麼去面對。他聽見她出車禍的第一反應,電閃雷鳴間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隻要她活著就好。

是的,愛一個人,最卑微的最低界限,就是她只要還活著就好。無論完整與否,無論容貌是否發生改變,無論她是不是記得自己,都不重要。他只要她活著,只要活著,什麼樣的她,他都要。

人的貪念是誰都無法避免的。等他聽完了她受傷的大致情況,到了醫院見到了她,儘管她只是輕傷,只是一條胳膊骨折,他還是接受不了。他分不清是怪她不聽話,還是氣自己沒有護她無恙。

心愛的女人受傷,男人往往都是自責的。代替不了她,那種束手無策的挫敗感,任他在外如何的叱吒風雲,所向睥睨,都填補不了。

寧子軒越想越覺得心裡不舒服,醫院閉塞,胸悶氣短愈發嚴重。他偏過頭去咳嗽幾聲,用手按了按胸口。

他這一舉動把左飛飛嚇得夠嗆,她像壁虎一樣扯著他的胳膊,緊張的問:“是不是不舒服?”

寧子軒忍著笑意,又掩嘴輕咳幾聲,故作嚴肅的說:“你如果再繼續這樣嚇我,我絕對會英年早逝。”

左飛飛苦著一張臉,委委屈屈的指指自己打著厚厚石膏的胳膊:“老公,看在我這麼悽慘的份兒上,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寧子軒眸子一眯,嘴角笑意蔓延:“你剛剛喊我什麼?”

一找到突破口,左飛飛立刻感覺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希望。她惦著腳,無比討好的一疊聲的叫他:“老公,老公呀,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寧子軒嘴角呼之欲出的笑意遲遲不肯綻放。

左飛飛急的單手抓耳撓腮。突然計上心頭。

“他們說,如果要笑不笑,憋的時間長了的話,會變成ED。”

寧子軒最終還是被她逗樂了。他小心翼翼的避過她受傷的胳膊,將她摟在懷裡,臉頰摩擦著她的發頂,語氣溫柔至極:“我真的是害怕了。你就當行行好,健健康康的別嚇唬我,好不好?”

左飛飛心裡充斥滿了甜蜜氣息,她吻了吻他瘦削的下巴,“我答應你。”

一片溫馨之中,寧子軒趁熱打鐵的提要求:“以後那個稱呼就不用改了,反正早晚的事,我聽著還挺順耳的。”

左飛飛用頭狠狠的頂上他的下巴,咚的一聲。寧子軒吃痛的退了一步。

“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她鄙視的看了一眼得寸進尺的某人,大搖大擺的開路去了。

……

左飛飛“受傷致殘”的訊息牽動著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