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慘狀嚇破了膽,沒有人願意去送死。

這時陳兆鏘犯了一個錯誤,陳兆鏘命令報務員用無線電發報機使用明碼向帕斯遠征軍的軍艦傳送勸降電報,並且規定了投降的最後時間,如果到下午四點帕斯遠征軍還不投降,那麼黑德蘭港防禦部隊就會把包括這些運輸艦在內的所有遠征軍軍艦全部擊沉。

到了下午三點半,帕斯遠征軍艦隊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陳兆鏘不得不命令部隊做好準備,隨時發動進攻。

或許是德里克查普林終於感受到了危機,在時針即將轉動到四點的最後一刻,“帕斯號”上終於升起白旗。

事後陳兆鏘才得知,在“帕斯號”上,根本就沒有無線電收發裝置,所以“帕斯號”沒有收到黑德蘭港的勸降電報,“帕斯號”之所以會投降,完全是自主行為。

英國人也算是心黑,他們把包括“帕斯號”在內的軍艦賣給帕斯市,卻沒有對這些軍艦進行任何現代化改造,帕斯市遠征軍這些軍艦之間彼此的聯絡還是要靠旗語和燈光,不是說顧客是上帝嗎?

這可真是坑爹!

發生在黑德蘭港的戰鬥,很快就以電報形式傳到巴黎的黑天鵝城堡,這引起了一定範圍內的不安,特別是皮埃爾。

深知黑德蘭港和蘭芳關係的皮埃爾第一時間找到秦致遠瞭解情況。

“你這是要和英國人開戰嗎?”已經回到軍隊的皮埃爾掛上了中將軍銜,這讓皮埃爾的氣質更加沉穩,現在已經有了點隱隱的氣勢。

“當然不,現在還不是機會。”秦致遠坦誠,並不否認在未來和英國人之間必有一戰。

“我真無法理解,既然你現在不想和英國人開戰,那麼黑德蘭港是怎麼回事?一群民兵擊敗了擁有軍艦助陣的正規軍,而且還是乾淨利落的全殲,你讓英國人怎麼想?如果英國人插手介入,你準備怎麼做?”皮埃爾的疑問多,連珠炮一樣扔出來。

“皮埃爾,你現在右翼的傾向很明顯。”福煦給皮埃爾敲警鐘。

回答巴黎的福煦好像又回到戰火連天的世界大戰時期,不僅重新換上了元帥禮服,而且渾身上下充滿了激情,動不動就把戰爭掛在嘴邊上,不管是北方正在進行的高爾察克聯合政府和蘭芳北疆區聯手對紅色俄羅斯發動的戰爭,還是澳大利亞內戰,福煦都要拉著秦致遠反覆在沙盤上做戰術推演,並且以擊敗秦致遠為樂,真的是樂此不疲,簡直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法國國內也是有左、右翼之分的,雖然軍人沒有立場,但就福煦內心來說,福煦一直是標準的****,而且還是屬於比較激進的那一部分,因此福煦對前怕狼後怕虎的皮埃爾一向沒有好臉色。

“不是右翼,而是要考慮到更多的場外因素。”軍銜的提升給了皮埃爾一定的底氣,至少現在面對福煦的指責,皮埃爾敢於為自己辯護。

“想得太多會讓你顧慮重重,最終一事無成。”福煦確實是激進,在這方面秦致遠和福煦更加相似,難怪這倆人關係這麼好。

“英國人不一定會介入”秦致遠搶在皮埃爾之前插話,中止了皮埃爾和福煦沒有營養的鬥嘴:“對於英國人來說,不管是帕斯還是黑德蘭港,都是英國的一部分,這就像是父母的兩個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英國人也不好太偏向帕斯,那會讓英國人和黑德蘭港之間愈行愈遠。”

秦致遠一直都堅信英國人不會過度介入澳大利亞內戰,英國人現在也還正處於恢復期,如果開始另外一場戰爭,對於英國肯定是個更大的包袱,英國人不一定會為此冒險。

“我得到的訊息和你截然相反,英國人現在確實是艱難,但這種艱難促使勞合喬治需要一個替罪羊,用來轉移英國人的視線,把從對現實的悲觀情緒轉移到萬里之外的澳大利亞上,所以英國人有很大可能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