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可怕你的手給我頭皮扯掉。”

夜天傾眸光一暗,移開視線,走到一旁的軟榻上坐下,笑道:“你說得對,我沒給女子綰過發,真怕將你頭皮給扯掉了。”

雲淺月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暗色,假裝未見,自然地道:“來找我有事兒?”

夜天傾搖搖頭,“沒有,就想著你快及笄了,你我從小認識,但真正相處的日子屈指可數,我今日無事,便過來與你坐坐。”

雲淺月點點頭,不再說話。

夜天傾也不再說話,看著雲淺月綰髮,眸光專注。

因為雲淺月起來的晚,已經到了午時,所以她剛梳完頭,凌蓮便端來午膳,雲淺月問夜天傾吃過沒有,夜天傾搖搖頭,於是她便吩咐凌蓮多加了一副碗筷。

午膳時,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雲淺月發現夜天傾真是來找她純碎待著的。

飯後,夜天傾大約是從夜天煜那裡聽說了五子棋,便詢問雲淺月下一盤,雲淺月左右也無事,便擺了五子棋與他對弈。

這樣一晃半日,天色將晚時候,夜天傾才離開。

離開時,夜天傾盯著雲淺月看了半響,那眸光似乎要將她記在心裡一般。

雲淺月站在窗前,看著夜天傾身影走出淺月閣,心頭忽然莫名地難受。從何時起,她想要每個人都好好的,可是心裡卻比誰都清楚,一個好字又談何容易?每一個人出生的身份就註定了他的生命軌跡和他要行走的路,誰也攔不住,即便能攔住,也不想去攔。

夜天傾走的路,便是一條不歸路吧?是否他心中也是不自信這一次能贏的?是否也沒有去想全身而退?今日他來這裡,單純的與她相處半日,是否是在了結他和她糾纏了十年的過往,那些過往,終究是在他心裡留下了痕跡。

這個曾經尊貴人人敬仰的天聖太子,如今也不過是皇朝權利爭奪下的利劍而已。一旦出銷,不傷人,則傷己。

雖然對他無情,卻是平添難受和無奈。

不知在窗前站了多久,直到腿腳麻了,雲淺月才回神,離開了窗前坐到了軟榻上。

傍晚十分,葉倩、雲暮寒、南凌睿、西延玥才從宮中回來。

葉倩跑進屋就對雲淺月大聲顯唄道:“雲淺月,你說不讓我見那個玉質蓋華的美人,我今日進宮就最先見了他。果然是東海太子。”

雲淺月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他也進宮了?”

“你傻了吧?他當然進宮了,今日皇上擺宴,怎麼能少得了請他?”葉倩白了雲淺月一眼,發現她神色怏怏,訝異地道:“你怎麼了?”

“身體不舒服!”雲淺月淡淡道。

“怎麼個身體不舒服?早上我們離開時你不是還好好的嗎?難道昨日染了寒氣?”雲暮寒聞言立即緊張地走過來,伸手給雲淺月把脈。

葉倩躲開了些,讓雲暮寒給雲淺月把脈。

南凌睿和西延玥也湊了過來看著她。

“我的好哥哥,身體不舒服不一定是染了寒。”雲淺月無奈地看了緊張的雲暮寒一眼。

雲暮寒此時也放下手,道:“你脈象沒有任何異常。難道是……”

“葵水來了嘛!大驚小怪的,嚇了我們一跳。”葉倩接過話,叫了起來。

雲暮寒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西延玥“呃”了一聲,南凌睿翻了個白眼,“小丫頭,你真是越來越嬌貴了,葵水來了而已。至於你這副樣子?”

雲淺月白了幾人一眼,想著她葵水剛過去,來個屁啊!不過也懶得解釋是因為夜天傾的原因。索性不說話,任由他們誤會了。

葉倩湊到雲淺月身邊,轉移話題,對她道:“你這個女人,真是好命。那玉太子那麼好的一個人,居然對你好得不像話。據說你當初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