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鍋中的餃子還要剔透瑩潤。

容景偏頭看著她,心神一蕩,忽然扔了勺子,伸手一攬,將雲淺月抱進懷裡,低頭對準她的唇吻下。雲淺月一怔,連忙伸手擋住他的手,嗔羞地道:“一會兒餃子煮爛了!”

“煮爛就煮爛!”容景盯著雲淺月的手,示意她拿過。

“煮爛就白忙活了!”雲淺月眨眨眼睛。

“白忙活就白忙活!”容景眸光聚上暗潮。

“那你就沒得吃了!”雲淺月清楚地看著容景眸光中的暗潮,心有些跳得厲害。

“那就吃你!”容景薄唇勾起,吐出兩個字,眸光更沉湧幾分。

雲淺月整張臉都紅了,嗔道:“我也餓著呢!”

“你也吃我!”容景湊近雲淺月唇瓣,聲音暗啞。

雲淺月受不住小廚房的熱氣,覺得整個身子要燒著了,眼皮垂下,不敢看容景,聲音細弱蚊蠅,“你這就不對了,今日是哥哥和嫂嫂的洞房花燭夜,可不是我們的。”

“嗯?”容景眸光閃了閃。

“再不放開我,餃子真被煮爛了!”雲淺月伸手推他。

容景凝視雲淺月半響,眸中的暗潮褪去,放開雲淺月,輕笑道:“那就改日!”

雲淺月抬起頭,臉色紅如煙霞,見容景重新拿起勺子去攪拌鍋,她紅著臉去拿盤子。不多時,將餃子裝盤,二人出了小廚房,向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二人坐在桌前,都未曾說話,各自吃著飯。氣氛雖然吃得沉默,但卻溫馨,中間氣流湧動,溫暖如春。

飯後,雲淺月將桌上的盤子收拾乾淨,送回小廚房,回來便見容景窩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外面的陽光射進房間,打在他身上,月牙白錦袍如暖陽下盛開的雪蓮,有些溫暖的灩色。她腳步輕淺地走到他面前,剛要坐下,身子就被他攬進懷裡,俯身就是一個綿長的吻。

雲淺月的心再次砰砰跳了起來,微微顫著唇瓣迎合他的吻。多少日夜的思念,化為歸來的那一抹白影,她覺得這一生都會融化在這一抹白影裡。當真應了那首詩,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許久,衣衫半退,雲鬢鬆散,香汗微淋,桂花香濃,屋中氣息都被染上纏綿的味道時,容景才緩緩放開雲淺月,將頭埋在她頸窩輕輕喘息。

雲淺月亦是輕輕喘息,似醉似痴。

過了半響,容景低著的頭抬起,如玉的手輕輕勾攏雲淺月散亂的衣衫,眸光凝視著她,聲音溫柔似水,“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問你什麼?”雲淺月抬眸,如水的明眸如籠罩了一層輕紗。

“沒有什麼要問的?”容景挑眉。

雲淺月淺淺一笑,“問你是帶著誰一起回來的?還是問你人在千里外早就知曉京城的什麼人的什麼陰謀而帶了什麼人回來?還是問你早不回來晚不回來,怎麼回來得這麼及時嗎?”

容景低笑,笑意柔淺,“我有時候寧願你笨一些,再笨一些,全然地依靠我!”

“我已經夠笨了!”雲淺月垂下頭,臉色有些暗。

容景笑意緩緩收起,收攏手臂將雲淺月抱在懷裡,低聲道:“你不是笨,而是不想去謀。這個時局已經是這樣,揭開一層層面紗,後面不是白骨成堆,就是鮮血淋漓。我知你不想去看。”

雲淺月一怔,隨即笑意蔓開,將頭埋進容景的懷裡,聞著他清雅的氣息,吸了一口氣,滿足地道:“是啊,你知我,但我何其愚蠢,我的不謀,不看,閉目不聽,就以為天下太平了,今日險些害了雲王府。”

“今日不是你的錯!”容景搖頭。

“是我的錯!我若非閉目不聽,怎麼至於讓雲武被人利用?他雖然死不足惜,但是他畢竟是雲王府一脈,留著雲氏的血,見到雲離傷痛,二叔傷心,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