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清澈,“毀了聖旨誅滅九族?我的九族似乎也包括我的姑姑姑父。”

“月兒,你為何逼我?”夜天逸忽然走近一步,站在雲淺月一尺之距,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雲淺月面前的陽光。周身陰雲籠罩,氣息冰冷。

“夜天逸,是你逼我。”雲淺月輕嘆一聲,“難道你非要將我們自小的友情,多年的扶持相助抹殺得一乾二淨嗎?我喜歡容景是真心的,不僅僅是喜歡,是愛。我願意傾盡我十五年的記憶以及牽連的所有人和事兒只換取我和他的一個機會。我若是喜歡你,早就喜歡了,何必等這麼多年?你真不明白?還是不想明白?”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是你答應五年後喜歡我的?如今一句不喜歡就算了嗎?”夜天逸忽然將聖旨“啪”的一聲合上。怒道。

“我是答應了你,但是喜歡不等於愛。”雲淺月淡淡道。

“好一個喜歡不等於愛!”夜天逸忽然猛地一揮手,一陣疾風向著榮華宮角落裡的那株紫竹飄去。

雲淺月站著沒動,她記得容景說過,那株紫竹經歷了百年,灑了雲王府多少兒女的眼淚,也該毀了!

“七弟!這一株紫竹可是母后心愛之物,你若給毀了,母后會大發雷霆的!”夜天逸瞬間出手攔住夜天逸。但他的手剛剛伸出,便被夜天逸疾勁的氣息開啟,他臉色一白,後退了一步。

即便夜天逸受了老道兩腳負了傷,但夜天傾依然不是他對手。角落裡那株紫竹瞬間被疾風包裹,從竹竿的頂端一寸寸變黑,不出片刻,整個竹竿到根部都是黑的。一陣風出來,那株紫竹林瞬間變成了粉末,隨風颳出了榮華宮。

“夜天逸!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毀了本宮殿裡的紫竹!”皇后推開門衝了出來,面色威儀薄怒地看著夜天逸,怒喝了一聲。

夜天逸撤回手,緩緩回身,面無表情地對皇后一禮,“母后息怒,兒臣看那株紫竹實在太過蒼老了,有損榮華宮的風景。明日兒臣命人給母后新種植一棵。”

皇后怒看著他不說話。

夜天逸看向雲淺月,一直沉著的臉一改,忽然一笑,聲音和暖,“月兒,這道聖旨我先留著。總有一日,你會對我心甘情願的。或者我會讓你心甘情願接這道聖旨的!”

雲淺月不說話,抿唇看著他。

“父皇說母后最近身體不好,需要休養,你也就不必再住在宮中了!從今日起,回府居住。依然是由我教導。對了,父皇說秦小姐如今在宮中,你和秦小姐的都是陰日陰時的血,景世子每日行針用秦小姐的血就好。你也不必再去太醫院了!”夜天逸話落,見雲淺月面無表情,他對皇后施了一個告退禮,“今日打擾母后了!兒臣告退!”

皇后沉著臉依然不語。

夜天逸不以為意,緩緩轉過身,舉步出了榮華宮,再未回頭。他手中明黃的卷軸泛著黃色金光,昭示皇權的聖旨就在他手中那麼隨意拿著。

夜天傾臉色陰沉地看著夜天逸離開,袖中的拳頭攥緊,卻是再未發一言。

雲淺月見夜天逸出了榮華宮,收回視線,對皇后低聲道:“姑姑,那株紫竹經歷了百年風雨,毀了也就毀了,代表不了什麼!”

“我不是心疼紫竹!”皇后洩了一身莊嚴氣勢,嘆了口氣,“我是擔心你!七皇子實在是……”她頓了頓,看了一眼夜天傾,轉了話道:“太子不是在府中閉門思過嗎?皇上准許你出府了?”

“兒臣本來是在府中閉門思過的,昨日聽聞說母后身體不適,將父皇都趕出了榮華宮,便和父皇請了旨,父皇恩准了,我就過來看看母后。我先去了父皇的御書房,正好趕上七弟請旨,後來西山軍機大營出了事情,便耽擱了片刻。否則早就過來看母后了!”夜天傾收起陰沉的臉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