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了我。”夜輕染道。

雲淺月想起那一段時間夜輕染的變化,跑去找她表明心跡,割袍斷義,在她淺月閣外凍了半夜,後來露出爭奪的鋒芒,登基後,不惜以性命對她試探,他那時是否想證明她對他有些情誼,他也好有選擇如何對待她和他身上種植的生生不離?

她能感覺到,這個人是從來沒想傷害她。

他揹負的東西,又是何其之多?高山壓頂,來自的都是從小培養他親人的手筆。她可以恨,可以罵,也許可以跑去皇陵拖出老皇帝餵狗,可是他呢?他又能做什麼?

那個人是他的皇伯伯,一手培植他坐上這個位置的人。

雲淺月移開視線,不再看夜輕染,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回去為德親王和王妃守靈吧!明日我會去為他們送葬。”話落,她不再多說,轉身向內殿走去。

夜輕染一怔,看著雲淺月,只看到她一個纖細的背影。

夜輕暖站在夜輕染旁邊,也愣了愣,看著雲淺月走進了內殿,她忽然大喜過望,轉頭拽住夜輕染的袖子道:“哥哥,雲姐姐要去為父王和母妃送靈,這是答應嫁給你了嗎?”

夜輕染看著離開的雲淺月,面色現出恍惚,並不答話。

“我這就去告訴父王和母妃,他們一定會高興的。”夜輕暖鬆開夜輕染的袖子,猛地轉身,腳步輕快地跑出了榮華宮,向宮外跑去。

容楓看著夜輕暖身影歡快地離開,他一貫鎮定,但也被今日知道事情的真相驚得波濤洶湧。生生不離他知道,那是失傳了據說數千年的情毒,據說是雲族一位練成通天之能的聖女用平生靈術引了情花之魂研製的生生不離,她一生只做了三顆,三顆成型後,她的生命也祭奠了情花之魂。後來再無人能學她之術,也無人能破她之法,至此生生不離,成為絕傳。

不同於世間那些陰陽交合的春藥,而是真正的情之毒。男女相依,生不離魂,死不離肉。中此毒者,除非締結一生姻緣,否則,同生共死。

容楓看著夜輕染,也如定住的木樁,忽然間如被抽空了的血液,一動不能動。

許久,夜輕染忽然轉過身,向外走去。

容楓見他離開,驚醒過來,身影一閃,擋在了他的面前,看著他,試探地問,“月兒若是不嫁給你,會怎樣?”

夜輕染看了容楓一眼,抿了抿唇,道:“死!”

容楓身子頓時晃了兩晃,盯著夜輕染的眼睛,“難道就沒有辦法解除嗎?還是有,你不願意去解?”

夜輕染忽然冷笑,語氣沉暗,“有辦法的話,你以為容景會樂意將她送來我這裡?有辦法的話,在她刺殺了我那一劍之時,你以為容景會救我?有辦法的話,我無能無力地躺在那裡時,容景早就對我挖骨驗血做什麼了。不會有今日之事。”

容楓面色一變,不死心地道:“月兒與他大婚成了夫妻,這麼長時間,為何她沒有出事?他們是圓房了的。”

夜輕染眸光一痛,淡淡道:“她之所以至今無事,應該是容景自己用了不被傷身的藥吧!但是也不過是防著他自己不被生生不離的毒所傷而已,解不了她的生生不離。”

容楓看著夜輕染,雖然不想探討這個來傷他,他知道他喜歡雲淺月,最不願意談論的是她與別人,但是為了雲淺月,他不得不說,“既然如此,他為何明知道……”

夜輕染笑了一聲,“她是毒,有人寧願被毒,也甘之如飴吧!”

容楓臉色蒼白,幾近透明,“既然甘之如飴,為何不能再繼續了?”

“這話你該問容景。”夜輕染撇開視線,聲音微冷,頓了頓,還是淡淡道:“中了生生不離者,若不是與其情定之人一起,破身之日起,半年必死。也許他娶她之前不知生生不離,也許是知道,情難自禁,願意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