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臉色有些發白,“皇后娘娘過獎了!”

“再過半個月就要改口喊母后了!”皇后笑著道,“天傾早就過了試婚的年齡,早就該大婚了!他大婚之後,本宮也算是將他教導成人,完成了一樁責任。”

秦玉凝低著頭不敢再答話。

“不錯!這些年辛苦皇后了!”老皇帝向下方的夜天傾看了一眼,笑著點頭。

皇后淡淡笑著,不再說話。

老皇帝笑著招呼眾人,漸漸進入宴席該有的狀態。

雲淺月坐在夜輕染身邊,一邊漫不經心地用著飯菜,一邊低聲想著老皇帝今日又有什麼算計。這樣的宴席,她才不相信老皇帝沒有算計。

“小丫頭,在想什麼?”夜輕染偏頭壓低聲音問雲淺月。

雲淺月抬頭,對面坐著冷邵卓,正好也看著她,她忽然想起他講的那些段子,對夜輕染偏頭笑道:“在想冷邵卓。”

夜輕染頓時睜大眼睛,“小丫頭,你說你在想……”他伸手一指冷邵卓,不敢置信地問,“他?”

冷邵卓也是一怔。

“嗯,他前幾日給我講的段子很好笑。”雲淺月道。

冷邵卓臉一紅,夜輕染大舒了一口氣,白了雲淺月一眼,“我還以為你拋棄了那個弱美人,移情別戀了呢?”

“狗嘴吐不出象牙!”雲淺月瞪了夜輕染一眼,“腦子裡整日裡都是齷齪的思想。”

“小丫頭倒打一耙,明明就是你沒說清楚誤導我。”夜輕染端起酒杯,品了一口酒,似乎沒滋沒味地又放下酒杯,嘟囔道:“這個弱美人不在,連這等本來應該熱鬧的宴席也無趣得很。”

雲淺月不置可否,的確無趣。

“小丫頭,今日皇伯伯的目標看來不是你。”夜輕染忽然又低聲道。

雲淺月眼皮抬了抬,眸光略過上面坐的老皇帝、皇后、秦玉凝等人,她笑笑,不說話。她也察覺出了,老皇帝今日不像是針對她。若是往日這樣的宴席,他的話語中的刀劍一門的往她身上扎,今日卻對她不太理會。

宴席進行一半,秦玉凝忽然捂著肚子痛呼一聲。

這一聲痛呼驚動了眾人,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秦玉凝看去,只見她一張嬌美的臉痛苦地扭曲著,面色發白地捂著肚子,額頭有大滴大滴的汗水滾落,似乎十分痛苦。

“哎呀,秦小姐流血了!”皇后驚得站了起來。

後宮的妃嬪此時也看到了,齊齊驚呼一聲。

夜天傾第一時間奔了過去,一把扶住秦玉凝,急迫地問,“怎麼回事兒?”

“我……我好痛……”秦玉凝歪倒進夜天傾的懷裡,全身重量都靠他依託才能支援自己不倒下。痛苦的聲音細弱蚊蠅。

“太醫!快請太醫!”老皇帝忽然大喝了一聲。

“月妹妹,你快來給玉凝看看!她這是怎麼回事兒?”夜天傾將秦玉凝抱在懷裡,也不顧她衣裙流出的血髒汙了他的錦袍,看向雲淺月的方向,對他急聲道。

雲淺月和夜輕染坐的這桌與老皇帝等人的座位隔了好幾桌。越過幾桌人頭,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夜天傾臉上的焦急,以及秦玉凝的痛苦,還有老皇帝陰沉的臉。皇后和一眾妃嬪驚慌的眼睛。那一刻她瞭然,原來老皇帝今日的目標是秦玉凝。

真是意外啊!意外!

“月妹妹!你快過來救救玉凝!”夜天傾見雲淺月看著他不動,又出聲,目光祈求。

“是啊,月丫頭,你快過來,你的醫術比太醫的醫術要好!趕快過來給秦小姐看看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宴席剛吃到一半就成了這個樣子?”老皇帝此時也催促雲淺月。

“好!”雲淺月起身站起來,抬步向夜天傾走去。

“我和容楓的醫術也不錯!給小丫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