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著雲淺月道:“當時玉太子也是這樣說的。您若不是剛剛來,還沒有見過玉太子,屬下以為你和他早就相熟相識呢!居然說了一樣的話。”

雲淺月唇瓣的笑意頓收。

絃歌沒察覺到雲淺月的笑容變化,回過身繼續道:“幸好玉太子在河谷縣趕上了這一場大雨。他對天聖的子民都如此,怪不得能得東海國上下的愛戴。以前那句尊太子令等同於尊皇命的話我還當說說而已,原來真有這樣的人。”

雲淺月沉默不語。

絃歌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多了,而且說的人還是東海太子,若是被自家世子知道自己在淺月小姐面前一直說別的男人,那麼他就慘了,連忙後知後覺地住了口。

兩人一前一後向前走去。

“淺月小姐,前面就是府衙了!”走了一段路,絃歌回頭看了雲淺月一眼,伸手指道。

雲淺月順著絃歌指的方向向前看去,只見前面不遠處是一座高門大院,門樓比一般人家的高,門前兩座石獅子,門匾上寫著“河谷縣府衙”幾個大字,府衙內燈火通明。她點點頭,“走吧!看看你家世子在做什麼?”

“雖然玉太子救了河谷縣的人,但是河谷縣受的水災太重,玉太子是東海的太子,哪裡能插手管天聖百姓的卷宗和後續安頓之事?這些都只能世子做。”絃歌道:“世子從來了之後就沒閒著,半日都喝不上一口水。房舍要重建,災民要溫飽,道路要修葺等等,屬下都擔心世子再這樣下去身體受不住。”

雲淺月蹙了蹙眉,“事情也不是一日半日就能幹完的!”

“是啊!淺月小姐,您一會兒進去就將世子拉回去休息吧!屬下就不明白了,世子明明日日想您,恨不得您在身邊,您如今來了,他還來這裡做什麼?有些事情也可以交給別人來做的。又不差這一日半日。”絃歌也不解地附和道。

雲淺月腳步頓了頓。別人不瞭解容景,她還不瞭解嗎?這個男人啊!在他的眼裡,天下百姓雖重,但重不過她,如今她剛剛來到,他卻來了府衙,有些事情她想不明白都不行。她點點頭,“好,我將他拉回去。”

絃歌不再說話,也覺得世子從來了河谷縣之後有什麼不對,但世子神色正常,又看不出哪裡不對。他實在想不透。

來到府衙,守在府衙外計程車兵都認識絃歌,見他帶著雲淺月走進來,雖然疑惑,都無人敢攔。任二人走了進去。

府衙的大堂內外都燈火明亮。

雲淺月剛一進入,便能清晰地看到府衙大堂內或坐或立的大約十幾個身穿官府的人,其中一身月牙白錦袍的人站在中間,周圍人的都與他保持三尺之巨,他低頭在說著什麼,如玉的手指著桌案,桌案上放著一幅河谷縣的地形手繪圖,那十幾個官員打扮的人在認真地聽著。人人面色雖然疲憊,但恭敬謹慎。半絲聲音也不發出。

雲淺月的腳步很輕,那十幾個官員模樣的人自然沒發現府衙來了人,容景低著的頭卻抬起,向門口看來。當看到是雲淺月,他眸光碎出一抹光。

眾人一直看著容景,此時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向門口,當見到雲淺月,眼中都現出驚豔。似乎不知道何時來了一個這麼美的女子。

雲淺月並沒有立即進去,而是將身子懶洋洋地倚在門口,對容景淺淺一笑,並沒說話。

“你怎麼來了這裡?”容景也沒走過來,一改在眾人面前的溫潤疏淡,面色現出暖意。對雲淺月詢問。

“過來看看你!”雲淺月笑著擺擺手,自然地道:“你們繼續,我在這裡等你。不用理會我。”

容景看了她一眼,眸光又向四周掃了一眼,眾人立即驚醒,齊齊撤回目光。他伸手揉揉額頭,繼續看向桌案,淺淡的聲音繼續道:“我們繼續!”

眾人點點頭,連忙拉回疑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