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染徹夜帶著士兵練習疲憊之時,他又回頭去追她,並未視察成。後來因為夜天逸請旨賜婚,他情急之下燒了兩個糧囤,今日看來是繼續視察來了。而如今夜天逸帶著她來徹查失火之事,這兩個人撞在一起,她想象不出今日會發生什麼事兒。

“景世子好早!”夜天逸勒住馬韁,看向容景的馬車挑眉。

“是來的有些早了!不過七皇子來的也不晚。”車簾從裡面掀起,容景露出半個身子,他看了夜天逸一眼,目光落在雲淺月騎著的馬上,對她淡淡一笑,溫聲道:“嗯,這匹赤鳳比較適合你!以後就騎著它吧!”

雲淺月想著今日這個人不吃醋大度了,她面色一暖,“七皇子辛苦從北疆帶回來送我的,不收下不夠情面,所以就收了!”

“嗯,改日我會備上厚禮答謝七皇子的。”容景點點頭。

“景世子何必客氣?你待月兒之心深厚,我待她之心亦是如此!厚禮就不必了!只要月兒喜歡,以後有任何好東西我都會給她的,這一生如此漫長,景世子恐怕答謝也答謝不過來。”夜天逸眉梢微揚,不見絲毫不鬱。

“答謝不過來也要答謝!這一生雖然漫長,但再漫長也會有終止的那一日。禮尚往來而已,這是禮數。七皇子就不必推脫了。她不喜欠人情,我也是不喜的。”容景淡淡一笑。

“怎麼說是欠人情呢?這些年天逸隻身在北疆,全仰仗月兒暗中相助。這份情意深厚如海,別說用我這一生,就是生生世世也還不過來。”夜天逸也是一笑,話落,不看容景,對雲淺月偏頭道:“月兒,我以前從沒跟你客氣過,是從沒拿你當外人,你也別拿我當外人可好?否則天逸無地自容了!”

“既然不是外人,以後就不要送這麼貴重的東西了!”雲淺月看著夜天逸,不知道該說什麼,斟酌著吐出一句話,見夜天煜從軍機大營內走出,立即轉移話題提醒二人,“四皇子出來了!”

夜天逸轉頭看向軍機大營內走出的夜天煜,接過話道:“四哥看起來從昨日來此到如今沒休息過!”頓了頓,他又自說自話地道:“也是,這回軍機大營出了這等事情,燒燬了兩個糧庫,數千旦糧食,這算是有史以來軍機大營發生的最大一樁事件。四哥如此疲憊也是正常。”

雲淺月不再說話,四皇子如今看起來雖然一臉疲憊之色,但比夜輕染昨日攔住她和容景時的狀態還是好太多了,到底是養尊處優的皇子。

“西山軍機大營就因為這些年太過平常了,如今才鬆懈出了這等事情。若是多出幾樁事情的話也不至於發生糧囤被毀之事。不過說來說去,這件事情還是得益於七皇子。”容景也看著夜天煜,話確是對夜天逸說的。

“哦?景世子何出此言?”夜天逸挑眉。

“七皇子剛一回京便接連發生諸多事端,不是得益於七皇子又是何?七皇子沒回京前,這京城還算是太平的。”容景道。

“景世子如此說法是說天逸不該遵從父皇旨意回京了?”夜天逸眸光閃過一抹厲色。

“開個玩笑而已!”容景對上夜天逸凌厲的視線面色不動,淡淡一笑,“皇上早就想念七皇子,七皇子又如何能不遵從皇上旨意回京?畢竟這京中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七皇子回來才能處置的!”最後一句話意有所指。

夜天煜正好來到門口,聞言腳步一頓,面色變了一變,忽然接過話對夜天逸笑道:“不錯,這些年父皇一直惦念著七弟的,七弟雖然不在京中不在父皇身邊伺候,但在父皇的心裡始終也比我們這些伺候在身邊的兒子們得他的心。”

“四哥哪裡話?這些年父皇對我一直不聞不問,相比較父皇的兒子們來說,父皇還是最寵四哥的!父皇一直對太子和諸皇子嚴厲,對四哥可是從來就寬容的。”夜天逸面色終於染上了一層薄霜,“我想伺候在父皇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