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當時就感覺喉嚨被刺了一下,但是還是耐心的坐到杜若身邊:“杜若,你不明白,這麼多年,葉茗不是不明白江樂瀾在做什麼,連你都說她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她自己又怎麼會不知道?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她肯定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所以她不主動提,我們就不能那麼做。”

杜若直接打斷了她。

“你有沒有想過葉茗走到今天這一步就是你們所謂的照顧給她慣出來的壞毛病?!”

“杜若?!”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杜若的情緒突然就有些失控,心中積壓的鬱氣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出口,她說話也不再像往常那樣圓滑,“明明很早以前就已經很清楚的事情卻總是埋頭自欺欺人,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你們還想事事圓滿,問題是怎麼可能事事圓滿?”

林雨希感覺到杜若的脾氣突然暴躁了起來,但是她也不認為自己有錯,依舊直視著杜若絲毫不讓。

“杜若,你這是在幫葉茗,你可以選擇不幫,但是如果你真的是打算幫忙,就不應該不考慮葉茗的感受。”

“好,”杜若也真的生氣了,抬腳就想走,“那我等著看你怎麼用你們‘正確’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

林雨希也被杜若的態度搞的很不舒服,她也顧不上情面,直接說:“杜若,明明是你了做事決絕,這件事眼前還不一定到了那一步。你都沒有想過江樂瀾的出現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她本來就想幫葉茗一把,只是需要人推她一把。”

“推她一把?”杜若停頓了好幾秒,轉過身來,明晰的臉上覆上了濃濃的陰鷙,“林雨希,是你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還是也像葉茗那樣故意讓自己看不見?現在是江樂瀾和葉茗你死我活的局面。不要告訴我,你打算相信江樂瀾會是那種犧牲自己來保全葉茗的人。你可以把刀遞到江樂瀾手上,但是我就像問你,張志誠才死了多久你就忘的這麼幹淨?”

林雨希其實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她只是剛剛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才說出了這個她並不確定的‘事實’,面對著杜若的問題,她突然有些無措感,只能頹然的坐下,一句話說不出來。

可是,即便如此,林雨希也知道,葉茗,是寧可自己自生自滅,也不會願意看到杜若透過要挾江樂瀾來拯救她。林雨希沒有問過葉茗,但是,林雨希就是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馬上下週一我的專案要審查,我好方……

☆、忍耐

下午的爭論之後,杜若幾乎一夜無眠。

清晨起床,杜若看著鏡中自己,隱約之中,透過還帶有一絲霧氣的鏡面,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上都帶上了幾絲灰敗的顏色。

杜若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輕手輕腳的走到臥室。

林雨希還沒有醒,杜若就那麼站在門口看著她,眉毛幾乎下意識的就微微擰了一下,一絲苦澀泛上心頭。

林雨希一直睡相很好,一整夜幾乎都一動不動被子,有幾次杜若看書到深夜才睡,整個時間房間都安靜的好像只有她一個人,搞得杜若有幾次都會忍不住的去撩撥她一下。可是現在林雨希的肩膀一抽一抽的,被子也緊緊抱成一團。

杜若突然想起以前有個命理大師來拜訪父親,看到她的時候,那個大師就問了一句她的名字便說了一句以中藥入名恐怕命中多苦。

當時他們都很不以為然,杜父還直接把那個人攆了出去。但是回頭看看這些年的際遇,杜若不知道自己心裡還有幾分記得當年的那個論斷。

杜若突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會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伸手拍了林雨希幾下,林雨希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帶著幾分迷糊的急聲問:“怎麼了?”

杜若替她理了理被子,柔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