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蕭說:“你錯了,高檔飯館賓館的目標太大,一旦我們查起,相當容易,但是我所說地方就不同了,他只要有錢,沒人管他是做什麼的,就算查起,也從別人口中問不出什麼。”

我聽的出來,老蕭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他所說話我感覺好像有所指。

我們離開會議室之後,其他都跑到了休息室休息一會兒。高天墨走出來的時候,把我叫住,與我來到審訊室。

“付大仙,今天穆一諾怎麼沒的你在一起?”高天墨問我。

我神秘的笑笑,說:“她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

高天墨開啟第三個檔案袋子,裡面全是手寫的紙張。我沒來得及看這第三份檔案,看的很認真,這份檔案應該是個人的記錄。

上面寫道:

十年過去了,悲劇再一次發生,我應該做點兒什麼呢?所有人都傳是鬧鬼,但是我不相信。

我經歷了兩次死亡事件,所以我不想看到第三次,就算發生,希望是在我死了之後。

想想死去的孩子和老師,他們的生命結束在這裡,我難道沒有一點兒責任嗎?

後面的記錄好像被水浸溼過,很多地方我無法辨認清楚,費力的看了半天,才知道這份記錄就是在十年前的一天晚上學校操場的探險記錄,而且還提到頂樓,看最後的幾行字,應該有人跳樓自殺了。

我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上面的字跡我只能依稀的辨認,不如再去學校,感覺一下當時的環境,應該會有新的發現,案子在不同的角度看會有不同的發現。模仿犯罪是破案的手法之一,那麼這一次我要模仿這個記錄人。

“不如我們去學校看看,也許會有更大的發現,上次我走的很突然,很多地方都沒有來得及找。”

“我們一起去。”

到了晚上的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和高天墨悄悄的走出了市公安局,開著車快速前往新開中學。

我們要像記錄人那樣晚上進入操場。

其實我們也清楚,兇手或許躲在學校的某一個角落裡,我們很可會像那些孩子和老師一樣走進操場就在也走不出去了。但是我是為了自己,還是去了。

日記本那個李揚為了刺激進入操場,他的同學一定已經死了。我進入操場,這會不會是上天的安排。

我們沒有直接走進操場,而是從學校的大門處跳了進去,開啟手電,看著模糊的記錄,走著前人的路。我們沒有在校區裡停下,直接謝操場走去。操場與學校之間已經被高高鐵欄杆擋住了,我沒有鑰匙,所以我們跳了過去。

一進操場,我們就感覺到溫度低了很多,那棵參天的大槐樹在風中輕輕的搖擺,似乎在向我們招手。

我看看時間,晚上十一點五十五分,天還算晴朗,星星很多。

如果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清白,想知道這十年到底發生過什麼,我的心也不會這麼平靜,沒有恐懼。

我走向大槐樹,檔案記載,幾個孩子和老師都吊死在這裡。我甚至想如果我走到大槐樹下,兇手會不會從樹上突然伸下一根繩子,把我吊死。如果我那樣死的話,我今天所做的沒有任何的意義。

樹下很危險,我走過去,也許就再也走不出去了。高天墨拿出錄音筆,把這種感愛錄了下來,他比我想的要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離槐樹越來越近,感覺溫度越來越涼,甚至感覺到背後有東西在跟著我,離得我很近。

我向四周照了照,什麼也沒有發現。不過記錄裡說,李揚他們進入操場之後就是因為回頭看到了什麼,然後都死了,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到。

我走到了樹下,抬頭看看這棵大槐樹,什麼也沒有發現,只是很普通的一棵樹,我摸了摸樹幹,也沒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