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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到底想怎麼樣。

明明和他把話說得這樣清楚，而且明明他有一個那麼在乎他的女朋友，為什麼還偏偏要和她糾纏不清。

“是不是你很在乎她的存在？”他開口了，聲音，一時變得很輕。

佑夏一怔。

當然知道他嘴裡所謂的她是誰。

心事被人一語道破，她只覺得很難堪，下意識想否認，可是出口的話卻是酸溜溜的一句：“我有什麼資格在乎？她是你女朋友。她的存在任何人都無可非議。”

反倒是自己——自己的存在，才是真的多餘。

他哼了一聲，“誰告訴你，她是我女朋友？”

她努努嘴，“我又不是瞎子，這種事還要人告訴嗎？第一次你們在電梯裡遇到你們，我就知道你們是情侶了。而且，還有那天……那天在這裡，她穿著你的襯衫……”

說到這，她說不下去了。心裡像被一塊石頭壓著，堵得她幾乎要無法呼吸。

“你真是眼瞎，而且還自作聰明！”付裔琛坐得有些累了，鬆了鬆枕頭又重新躺了回去。

手，卻不曾鬆開她。

“什麼意思？”她眼底是困惑。

他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佑夏似失去了耐心，剛想要繼續問，卻聽到他不緊不慢的開口：“她不是我女朋友。”

聲音很輕，飄渺得像羽毛，又似蒲公英，不斷的在佑夏心頭飛舞……

她眨了眨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沒有聽錯。她確實不是我女朋友。”他睜開眼來，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一次，鄭重且嚴肅，充滿了信服度。

她更迷惑了。

只是，這一刻，莫名的連呼吸都變得暢快了許多。

她抿了抿唇，落在付裔琛掌心裡的小手，蜷縮了下，“可是，她分明和我說，她是你女朋友……”

“所以說，這種錯誤的認知，是她告訴你的？”付裔琛鎖了鎖眉。

“她確實有和我傳達過這種意思。”她點頭。

“那你相信誰？”他沉目望定她。

她俯視他，那雙眼裡的認真，讓她沒有理由不去相信。

所以……

他和談談之間，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

想到這個事實，她心底原本聚集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安下心來，坐在床邊，她好奇的問：“你們既然不是情侶，那是什麼關係？好朋友？”

“好朋友？”他咀嚼了下這三個字，卻只是模稜兩可的說了句：“算是吧。”

“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她也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之間關係匪淺。

或許，付裔琛只是把她當朋友，可她，顯然不只是這樣。

“我累了……”很顯然，他並不喜歡這個話題，徑自閉上了眼。

佑夏雖然還是很好奇他們之間的關係，但到底他是病人，不能再多問。

只好就此打住，“那你好好休息，晚點慕助理會來幫你拔枕頭的。已經這麼晚了，我……我就先走了。”

他皺著眉，臉色有些不好看。似乎因為她要這樣離開，而不爽。

佑夏其實也不放心就這樣離開，或者，更多的是不想就這樣離開。難得，她和付裔琛能這樣心平靜氣得談這麼多。

這樣的氛圍，讓她留戀……

可是……

她卻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你還欠我一個晚上！”轉身的那剎那，他突然開口。

“可你今早不是說……”

“沒睡醒，說的話不算！”

他在耍賴！

簡直不敢相信，在商場上，一向一言九鼎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