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的一聲低叫,談談整個人昏倒下去。付裔琛抬頭去看,只見雷御天一甩手裡的凳子,望他一眼,“放心,死不了!頂多是頭部受創。再瘋下去不知道還要殺誰!”

付裔琛撿起剛剛的衣服,將昏死過去的談談死死裹住,放到沙發上。

雷御天又拎出個手下,“去報警!再看看那光頭死了沒有!”

付裔琛望了眼還在愛揍的其他人,拍了拍雷御天,“讓他們停手。先把剛剛說的事問清楚。”

隱隱的,他能猜出來一些關於‘把柄’的事……

雷御天和付裔琛坐在沙發上,狗頭黃毛四個人顫抖著跪在地上直求饒。

雷御天一腳踹飛一個,嫌惡的罵:“別拿你們那些髒手碰我!”

“剛剛光頭說的把柄,是什麼?”付裔琛徑自問。

黃毛從地上爬起來,搶先說:“幾個月前,這女人讓我們兄弟幾個開了兩輛車,在街上圍堵一個女人。聽說那女人肚子裡懷了孩子,她讓我們務必把人給撞死。”

付裔琛憤怒的瞠目,一腳就朝黃毛踢了過去。

他勃然大怒的起身,暗沉的眸子,彷彿要將那一干人吞下去。

“把人撞死!這麼喪盡天良的事,你們居然也做!”

暗沉的男音,彷彿來自地獄的召喚,讓黃毛一群人嚇得屁滾尿流,只哆嗦的指著談談,“是她……是這個女人指使的……”

付裔琛俯首去看那昏死在沙發上,被侮辱得殘破不堪的女人,眼瞳寒如冰凍千尺。

兩手在身側握得緊緊的,青筋突突的直冒。

一想到夏夏這幾個月以來受得苦,想到那個被他們殘忍殺害還未來得及出世的孩子,他不知道用了多少的忍耐力才沒有動手去揍眼前的女人。

他的孩子……

她怎麼就忍心?

“老大,光頭死了!”有手下報告。

雷御天還沒作反應,只聽到樓下“嗚哇……嗚哇……嗚哇……”警車的聲音由遠及近。

雷御天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事情已經過去了,節哀。孩子他媽還在,你有的是補償的機會。”

他怎麼會不懂老付的痛苦?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一直是他心裡留下的傷。

“她已經這樣了,也算是罪有應得。接下來你還是好好想想,經紀公司那邊要怎麼堵住這場女星命案事件!這次,這個牢,她是坐定了。”

分割線

大清早,佑夏和思遠還沒起床,門就被敲響。

是兩名警察站在門外。佑夏有些驚愕,問:“有事嗎?”

思遠也跟著出來,懶懶的將下頷抵在佑夏肩上,問外面的人:“發生什麼事了?”

“你好,我們找連佑夏。”

“我就是。”佑夏比了比自己。

“那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和你們走可以,但到底出什麼事了?”佑夏和思遠面面相覷。

“前幾個月,你是不是在XX路那邊遭遇了一場車禍?”

“是這樣沒錯。”佑夏點頭。

“現在兇手已經抓到了,麻煩你隨我們去警局一趟,幫助把事情徹查清楚。”

警局裡,佑夏見到了談談。佑夏萬萬沒想到只隔了幾個月再見到談談竟然是這摸樣。

整個人羸弱不堪,精神恍惚。

頭上纏著紗布,纖細的手腕上帶著明晃晃的手銬。穿著監獄服的她,褪去了往日的明豔,清淡得讓人心有不忍。

即便聽警察說了那次意外的指使者是她,可望著這樣的她,聽著警察說昨晚的事,佑夏覺得觸目驚心之餘,又覺得心下那些怨念此時都化作了同情。

警察開始問她問題,她只機械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