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早就僵直的雙腿都有些麻木了,只能遷就那賊人的力道,遲緩地移動著。

面對急轉直下的形勢,文秀真是心急如焚,但畢竟她在警校嚴格訓練了五年。並有著多次實戰的經驗。因此,秀秀努力保持著鎮定,一雙眼眸關注著“淫猴”的一舉一動。

其他侍衛都已按照淫賊的要求退後到了角落之中。劉飛也哆哆嗦嗦地爬到了牆角,只有文秀一人仍立於院中,與淫賊保持著原有的距離。

那“淫賊”打量一下亭亭玉立的文秀,見這女子也頗有姿色,又想起了閨房之中。這女子對自己厲害的一擊,不覺腹部有在隱隱作痛。他不禁怒火中燒地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文秀見淫賊主動與自己搭訕,漆黑的眸子靈光一閃,嘴角微動,露出一個看似輕鬆的笑容,柔聲說道:“呃。這位大俠啊,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秀秀一邊說著,一邊悄悄向前邁出了一步。

豈料。那淫賊十分警覺,雙指稍一用力,那指甲便嵌入了何大川的頸部的肥肉之中,厲聲斷喝道:“站住,你別過來。”

何大川只覺得疼痛難忍。表情扭曲,口中傳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文秀見狀。忙止住了腳步,雙手舉過頭頂,假裝驚慌地急速言道:“哎呀,大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我方才只是太過擔心我家老爺,並非有意冒犯。”

“淫猴”原本忌憚秀秀的武功,現在見她如此順從,心中略略踏實了些,冷笑了一聲,輕蔑地言道:“大俠?哼,現下你肯叫我一聲‘大俠’,可是心中仍在罵我這個‘狗賊’吧?”

文秀一見,心中暗道:嘿,原來這個“淫猴”還記仇了。於是忙裝出一副惶恐的模樣,美眸流轉,擺手言道:“怎麼會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說完,羞澀地低垂下眼簾,用手輕揉著自己的肩頭。

那“淫猴”見剛才還給了自己迎面痛擊的女子,現在竟如此怯懦,心中甚為得意。他嘴角一撇,痛快地怪笑了幾聲,暗道:看來今日天不滅我啊!

文秀眼眉一挑,見那淫賊驕傲地狂笑不止,嘴角不禁掠過一絲詭異的笑容。她偷眼瞟這淫賊,用顫巍巍的聲音勸道:“呃,大俠啊,咱們有話好商量,你可千萬不要傷害了我家老爺啊。”

秀秀一邊與那淫賊周旋,一邊用眼角的餘光一掃李皓軒。皓軒立刻會意,他知道,秀秀這是在盡力吸引這淫賊的注意力,而自己則要趁那賊人鬆懈之時,想辦法救出何大人。於是皓軒雙手背於身後,已將暗器握於掌心,悄悄調整著自己的位置,以求最佳的出手角度和時機。

那“淫猴”只留意防備著秀秀,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李皓軒。他聽了秀秀的答話,奸詐地笑道:“怎麼?你這樣關心這個老頭?他是你什麼人?你又是何人?”

“他是我家老爺啊。”文秀脫口答道,隨後又眼珠一轉,含笑言道:“我嘛,我是老爺的貼身丫環。”

“你胡說!”那淫賊用另一手指著文秀罵道:“一個小丫環如何會有這樣好的身手?更何況方才我明明聽見有人喚你為‘大人’。”

文秀頑皮地一笑,雙手一攤,無奈地苦笑道:“對啊,我是大人,不是孩子嘛。”

“淫猴”一聽這話,氣得七竅生煙,憤然罵道:“臭丫頭,你敢戲弄於我!”言罷,展臂向著文秀準備發出暗器。

眾人見狀皆是大驚,都替這位巡按大人捏了一把汗,劉飛更是擔心秀秀會因此上前與那淫賊硬拼,心中如火煎一般。

而文秀早就預料到了“淫猴”的震怒,她迅速雙膝點地、跪了下來,蜷縮著身子,悽然求饒道:“哎呀,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說完,淚眼朦朧地望著那賊人。

巡按大人這一跪,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眾人大跌眼鏡,連劉飛都不禁暗自讚歎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