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了,王華生心裡明白,江成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請他來吃這多午飯的,肯定有事情找他,這是他一直為人處事的尿性。

王華生放下了筷子,對江成說道:“小江啊,酒也喝了,菜也吃了,說吧,把我請來吃這頓飯,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想說啊,我可先預先告訴你。貸款的事情是真的不能答應你,要不然就是違規操作了!”

江成呵呵一笑,說道:“我哪裡能讓領導為難呢,資金有問題,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的,可是現在眼下有一件很要緊的事情,不得不請您出面一下了!”

王華生好奇問道:“什麼事情?”

江成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王市長,您還記得咱們合同上有一天條約麼?”

王華生每天處理的事情上百條,哪裡能記得那麼多,何況政府和江成簽訂的收購合同上,條條框框的寫著這麼多條約,他哪裡知道你說的是哪條,他問道:“什麼條約?”

“就是咱們合同上倒數第三條裡面的,上面寫明,原江南啤酒廠所欠的啤酒廠員工的工資和醫保費等費用,將在甲方付款給乙方一週後就發放當原啤酒廠員工的手中,可是現在都過去快一個月了,這些錢為什麼還沒到那群老員工的手中啊?”

王華生一聽,就反應過來了,他記得在合同上,的確有這麼一條比較奇葩的規定,當時酒廠的廠長還想把這條去掉的,覺得這實在是有點胡鬧了,怎麼你一個收購方還管上我們自己的家事來了。

路過王華生在看了合同之後,覺得這倒是沒什麼,出了稍微顯得奇葩點,也沒啥不妥的,所以就同意這份合同,酒廠的廠長見市長都發話了,也就只能預設這一條了。

王華生驚訝的說道:“你說什麼?過了一個月還沒有發?”

江成說道:“是啊,這兩位就是這次被拖欠員工裡的兩位工人代表,這是田景龍,這是葛天成,田大哥,你給王市長說說。”

田景龍和江成早就謀劃好了,待會飯桌上江成只要讓他說話了,他就開始訴苦。

果然,田景龍一看江成發話了,馬上準備就開始訴苦了,可是坐在他面前的這是一市之長,管著千萬人口的江南市父母官啊,田景龍不禁還是心中有點忐忑,但是他知道,如果這次機會自己不把握住的話,以後可能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說道:“是這樣的王市長,我是啤酒廠車間的工人田景龍,在啤酒廠工作二十年了,現在是車間的一個小管理,前兩年,廠子裡的效益不是很好,廠長說廠子有困難,要裁掉一批人,我的愛人就是那個時候從這下崗的。

我因為是屬於基層管理,所以沒有被裁,但是就像是我們這種人,每個月也領不到工資,只能拿四百塊的最低生活保障費,基本工資和醫保的錢,我們是一分都沒有拿到過啊!

我一個月的工資是兩千四,扣掉發的四百,每個月還有兩千塊,我一共拿了28個月的最低生活保障,再加上醫保沒有報銷的費用,廠子一共欠我六萬多塊錢,王市長,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全家全靠我一個人掙錢養活,前幾天,我媽生病了,要住院做手術,可是我卻連兩萬塊的手術費都拿不出來,我枉為人子啊!”

說著說著,田景龍就來無聲的抽泣,看得整張餐桌上的人心裡都是塞塞的,朱小強和媳婦小云這個時候也已經忙完了事情,正坐在一邊聽田景龍訴苦,聽到後面,夫妻兩個也是無聲淚流,因為他們家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如果不是遇見秦琴和江成兩人,兩個人現在還在守著那個虧本的快餐店呢。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田景龍一個四十歲的漢子了,居然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流淚,可見過的是多麼的艱苦。

王華生聽了田景龍的話後,臉上的表情是一陣紅一陣青的,他知道這些機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