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言表。

胡黛玉說的花有財給了她那麼多錢,指的是她來到青石溝後,花有財聽了她的經歷和遭遇,也沒說什麼,在接納他們母子的同時,就跟啞巴商量著,到鎮裡把胡寶玉當年給他們的那10萬塊錢給取了出來,胡黛玉見到錢說她不能要,這錢是弟弟報答大表舅二表舅的,是留著給大表舅二表舅說媳婦兒相親或是養老用的,我怎麼能要呢。

花有財就說,給你你就要,我和你啞巴舅舅留著這些錢也沒用,放在手裡還招風,歲數也大了,也不想再找什麼媳婦兒要什麼孩子了。老也不用養,我們是能打一天石頭就活一天,要是不能打了、打不動了,也就沒必要、也就沒理由活著了。這錢你就收下,想怎麼用就怎麼用。這錢本來也是你們胡家的,現在也算物歸原主吧。

胡黛玉推脫不過,就說,錢我收下,不過大表舅二表舅還有支配權,隨時用,隨時就跟我要好了。

胡黛玉一下子找到了安身之地,又一下子得了這麼多錢,心裡就別提多感激多幸福了。終於可以擺脫於進發了,終於可以在一個清淨的地方,領著兒子過幾天不用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胡黛玉也就更加勤勉自己,一定要用自己的雙手和能力,多為二位好心的舅舅做些什麼。只要是他們需要的、他們想的,甚至他們沒想的,她都心甘情願地為他們做。她先是裡裡外外地將花有財他們的居住環境進行了徹底清理,包括衣物被褥,同時又讓兩個舅舅像她的養母燕文秀在的時候,給他們養成的每天睡前要燙腳、洗腚、梳理頭臉兒一樣,講究起起居衛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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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她比燕文秀多一項要求就是早上要用溫水洗臉,而且是她親自給兩個舅舅在早上起床的時候把溫水給送到房間裡來。

而胡黛玉越是想用多多操持家務,料理兩個舅舅的起居生活,花有財當然也包括啞巴弟弟就越會勾起他們對往事的回憶。而回憶中就免不了對常秀珍和燕文秀音容笑貌的緬懷,和對眼前活生生的胡黛玉身體的胡思亂想。

可是這種不倫的、不道德的,甚至是不切實際的想入非非,常常讓他們在清醒的時候羞愧難當。他們恨不能一把將身體裡的那條慾望的蟲子給掐死,可是到了他們的睡夢當中,那條蟲子卻總是掙脫他們的理性束縛,自己擅自跑出來在情愛的世界裡無孔不入,為所欲為。而一旦醒來,那條可惡的蟲子又深深地藏到體內深處,羞愧地將自己萎縮得無影無蹤。

這種巨大的感情與理智,本能與倫理的落差讓花有財和啞巴弟弟花有富既興奮不已、又焦躁不安。像一條卡在石縫中的魚,進退兩難。

特別是到了1993年的冬天,因為過春節操勞過度,感染風寒的胡黛玉得了重感冒,一下子病倒了,加上這些年勞頓奔波,積勞成疾的底子,燒雖然退了,感冒雖然好,可是人卻爬不起來,茶飯不思,日見消瘦的時候,牛旺才和啞巴弟弟的心就更亂了。

花有財憑著以往多年的經驗,知道只有一個辦法或許能救胡黛玉的性命,那就是用男人的牙齒參合豐富的唾液嚼出的,冬眠帶子的蛤蟆肉團兒,直接送進她的嘴裡,就能讓她起死回生、恢復元氣。

這個屢試不爽的土特辦法讓花有財想起了無數令人幸福亢奮的歲月,想起了曾用這個辦法成功地救活並激發了青春活力的燕文秀和表姐常秀珍。想起了她們性感的嘴唇和恢復後紅光滿面甜美的面容。

然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又怎麼能用這種過分親呢、曖昧的方法來給她治病呢。要是真的沒有什麼綱常禮數,沒有什麼輩分雜念的束縛,就那麼做了,就那麼把她給治好了、給救活了,該有多好哇。可是這回不行,萬萬不行。這回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合情合理的理由,除非是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