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怒吼沒嚇到我,倒是把石建良給嚇到了,他趕緊擋在我面前,用哀求的語氣對石蕊說道:“姑娘啊,你可別鬧了,快消消氣,不能對大師不敬啊。”

石蕊根本不搭理石建良。

我則是無比淡定的拿著礦泉水,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仰視著石蕊說道:“我有沒有騙人你自己不清楚麼?在我之前,石建良找過多少高人看過這件事?難道你真的以為那些人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麼?你不會天真的以為,石建良是今天才知道是咋回事吧?”

石蕊盯著我沒有反駁。

我繼續說道:“在我之前,肯定有很多人告訴石建良怎麼解決這件事,對吧?”說到這,我看向石建良說道:“你今天不是也試探了我好久麼?”

這下輪到石建良尷尬了,他站在我面前搓著手,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

我安慰石建良說道:“我理解,現在打著出馬弟子旗號的騙子太多了,有沒有真本事,還得從事上見。你和我說之前找過很多高人看過,最後都沒能解決,我就斷定肯定有人告訴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解決?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是對方不願意幫你處理這件事,怎麼處理都是有損陰德的買賣。第二種情況就是錢不夠,對方不願意幫你辦事,畢竟有損陰德的買賣……價錢少了,絕對不會有人乾的。”

石建良正要開口呢,我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而你絕對不是捨不得錢的主,為了你女兒、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你整整奔波了三年,這三年你花了多少錢,你自己最清楚,相比花錢,最糟心的還是那種無助感。”

我越說,石建良越是激動,他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淌下來,抬起袖子在臉上擦了一把,把頭扭向一旁。

我看向石蕊說道:“姑娘,你體諒體諒你面前的這個男人吧,他是真的不想傷害你,提出收了你的方案,我絕對不是第一個,之前他為什麼回絕了那麼多高人的提議,還不是心有不捨,我看得出來,他已經把你當女兒一樣對待了。”

石蕊的情緒稍微有些緩和了,低聲嘟囔道:“不……他愛的只是……這個身體。”

我反問道:“難道他不清楚,這個身體裡的魂魄是你,而不是大石蕊麼?難道那些高人都看不出來麼?他是怎麼對你的,你自己看不到麼?你現在的思維就是自欺欺人,給自己找一個禍害大石蕊的藉口。對,大石蕊挺不是東西的,但是你能不能可憐可憐這個男人啊?他是真把你當成女兒一樣對待了。”

石蕊的頭慢慢的向右轉了一點點,目光落在了石建良的身上,她那紅色的眼睛逐漸暗下去,白眼仁上的血絲一點點消退。

我感受到她的情緒應該沒那麼激動了。

石建良擦眼淚看向我問道:“大師,有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任何代價!”

我深吸一口氣,覺得挺無奈的,我咋處理?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石蕊的眼裡噙滿了眼淚,看著我傾訴道:“你說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明明我才是爸爸的女兒,被她搶走了我的人生,沒關係,能投胎做人就已經很好了,她都搶走了我的人生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在學校裡欺負我,整整三年啊,從初一入學那天起,她就處處針對我……”

突然間,我覺得這又是一起“小圓”暴力。

小石蕊哭訴說道:“她仗著自己家有錢、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就聯合同學欺負我,讓男同學抓癩蛤蟆放在我書包裡,我被嚇哭的時候,她在班裡帶頭起鬨嘲笑我。讓我幫她寫作業,我不同意就帶著其他女同學把我圍在廁所裡打我,有一次我反抗,她就把臉伸過來,她說我敢打她一下,她就訛我父母賠錢,我不敢還手,她就繼續打我,她打我時候說她爸有錢,把我打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