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放下杯子,她看也沒看江奇,而是拿上包走了。

一路上,夜悠然腦子裡不停的重複著那天去到現場時的詭異場景,母親那張讓她心驚的臉一次一次的出現在她的腦中,最後停留得最久的還是那張她看了無數次的照片。

那張照片從她在派出所拿到時,她就看了數百遍,可是她完全沒有印像,照片上那麼一張可怕的鬼臉。

“不對,一定是哪裡不對!”

這句話是她今天說得最多的,除了這句話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進門,窩到床上,把自己用被子蓋起來,心裡給自己找了無數個理由,想讓那顆跳得很快的心,正常一些。

滴答、滴答……

不大的房間裡,老鍾一秒一秒的走著,在這間不到二十平米的房子裡她和母親住了快十年,從沒有覺得那個老舊的鐘很吵,可是今天,今天她卻總覺得它的聲音很吵。

開啟被子,她看了一眼,時間正好是指到凌晨三點,她還沒有理清自己的思緒,對於生活在現實世界裡的她,怎麼可能相信什麼鬼神之說?

是的,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鬼?如果真的有鬼的話,那慘死的母親為什麼沒有來找過她,至少告訴她是誰害了她啊!

一想到這,失意與痛苦再次佔滿了她的身體,牙齒不自覺的咬著唇,直到嘴裡那讓她厭惡的血腥味傳開,她才發現是自己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等天亮了,她就要去告訴江奇,她要另外找人去尋找沈沉的下落,她不相信他這幾天找出的那些詭異而無法接受的東西。

打定了主意,她的心也恢復了平靜,看著時間還早,她覺得自己還是該睡會,畢竟明天她就要再去尋找能為她找人的貞探。

蓋上被子,血液裡的溫度蔓延開來,她才緩緩的閉上了眼,一張溫暖的臉浮現在發眼前,如星晨一般的眸子在黑夜中如同天空中的北極星。

樓道里的白衣女人一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江奇笑,想到這,她想起了江奇這幾天又是去現場,又是整日拿著母親的卷宗察看,心裡一絲愧疚讓她有些睡得不安了。

最後她想起了江奇主動提出讓她到他那上班時的樣子,坐起身,夜悠然失落的抱著雙腿蜷縮在床上,她能感覺到那絕對是江奇的好意,而她……

起身,披上外衣,拿著包衝出了門,她要去一趟江奇的辦公室,對於這幾日江奇對她的照顧和對母親案子的付出,她不能視而不見。

這是母親從小教導她的,人要懂得惜滴水之恩,所以她決定趁江奇不在的時候,把佣金付放到他的辦公室,再給他留張字條,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他好了。

如果是面對著江奇,她真的做不到。她說不出江湖騙子這類的話,因為她這幾日看到的都是江奇認真的付出,那不像假的,可是她自己又無法相信。

紅磚的老式樓房下,夜悠然站在門口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樣的樓房在現在已經很少見到了,門口沒有保安室之類的地方,因為這幢樓裡幾乎沒有什麼住戶,因為這裡已經是郊區了,上班的人都只會在市中心租房,原本住這的怕也早就買房搬走了。

想起來,來了這很多次,她一次都沒有在這裡碰到過其他人,想到這衣悠然的心裡覺得空落落的,照片上那張噓影的女人臉,不停的在她腦中打著轉,夜悠然有些緊張起來。

咚、咚、咚,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在夜裡更顯得大聲了許多,夜悠然吞了吞口水,跑了起來,回聲與腳步聲錯亂的交織到一起,像是沒有規律的噪音,在整幢樓裡響了起來,雖然知道那是回聲,可是她的心裡還是很亂。

因為那聽起來就像是有另一個人走在自己身後,一邊向著電梯跑去,一邊不時的回頭看著身後,本來沒有多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