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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道:“我一個人的話,抵得過這屋裡別的人的話嗎?”
屋裡來要帳的人依然是一臉愁苦的樣子,聽了單先生的話,都有些義憤填膺。
楚華謹看看這邊要帳的數人,又看看一個人孤零零站著的單先生,咬咬牙,對要帳的人道:“請寬限幾天,等我弄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
那些人不肯,非求著要侯爺說個具體的日子。
楚華謹便定了三天之後,這些人來寧遠侯府商談。如若調查屬實,就還銀子。
這些人互相看了看,推舉了一個人出來,道:“既然侯爺作保,我們就信了。若是三日之後拿不到銀子,侯爺休怪,少不得我們要告上順天府,請官府幫著收銀子了。”
寧遠侯府的一個管事實在氣憤,大聲道:“住口我們堂堂寧遠侯府,還會賴你們那點兒銀子不成?——順天府的府尹還要看我們侯爺三分臉色呢你們儘管去告”
那過來收帳的人也火了,拱手冷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是官官相護了——我就不信,這個世上沒有天理就算告上金鑾殿,我們也要求聖上主持公道”
楚華謹心裡一驚,忙呵斥自己的管事:“胡說什麼呢——給我拖下去,打十大板”又安撫了過來要帳的人,說等查實清楚,一定還錢,連利銀都一分不會少。
要帳的人得了準信,暫時也難繼續施展下去,才一一告辭離去。
等人都走了,楚華謹帶著單先生去了書房,屏退了下人,單獨問話。
“你沒有什麼說得嗎?”楚華謹緊緊地盯著單先生的眼睛問道。
單先生笑了一下,瀲灩的桃花眼裡有一絲水光滑過,提醒楚華謹:“侯爺已經是第二次問這句話了。”
“那又怎樣?”楚華謹的手心都冒出了汗。
單先生閉了閉眼,道:“我還是那句話。侯爺是信我,還是信剛才那群人?”
楚華謹的心裡,當然是信單先生更多。可是剛才那群人,也不像是造假。因為造假的人,不敢去官府,更不敢叫囂著要上金鑾殿……
單先生看了看楚華謹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其實也怪不著楚華謹,此事若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也要懷疑自己的。
對方的準備實在太充分,而且準備得都是真傢伙……
想到這裡,單先生突然眼前靈光一閃,試探著問楚華謹:“侯爺,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是貴府裡有人吃裡扒外,故意設局陷害小人?”
楚華謹搖了搖頭,對單先生道:“將鋪子和田產交給先生打理,是我臨時起意。這幾個月,所有的東西不是在先生那裡,就是在我那裡,別人哪有機會接手?”
單先生無語。這事一定是有人幾個月前就做好了這個局,且早早做好了借據。因為就如楚華謹所說,交給自己打理,是臨時起意。在那之前,這些東西還在那女人手裡。如果侯爺沒有將這些東西交給自己,那些借據大概就不會流落到外人手裡。——好一個處心積慮
只是自己需要提點楚華謹嗎?其實這也是個趁機擺脫寧遠侯的好機會……
楚華謹盯著單先生看了半天,見他仍然是一臉沉默的樣子,微微有些失望,對單先生道:“既如此,先生就將帳本和印緘、憑證交給秦大管事吧。”
單先生點點頭,拱手道:“侯爺保重。我們相交一場,給侯爺惹了這麼**煩,實在是單某汗顏。”說著,轉身出了外書房。
楚華謹頹喪地坐回了椅子上,看著那堆借據發呆。
過了兩天,秦力生終於重新核算完了這些鋪子和田莊的總帳,嚇了一大跳,趕緊回來給楚華謹回話。
楚華謹這些日子都不回內院,只在外院書房裡歇著,平日裡也只叫新收的通房桐月過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