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眼前計程車兵攻打函谷關,憑藉的完全是一腔熱血,他們是棄子,卻能在最後的時刻放光發熱,讓他們的家人因為他們的死亡而得到照顧,而得到一些撫卹金。

“進攻!”李儒下令道。

令旗舞動,數千名士兵伴隨著隆隆的戰鼓聲,毅然向著函谷關發起了進攻,一架架的雲梯被士兵熟練的架到了城頭上。

“放!”待聯軍士兵進入到連弩車的最佳射程內時,賈榮毫不猶豫的下令道。

遮天蔽日的弩箭呼嘯著向聯軍士兵而來,他們的眼神中無憂無喜,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又豈會在乎這奪命般的弩箭,進攻函谷關本就是十死無生。

弩箭幾乎帶走了小半士兵的性命,架在城頭的雲梯,也被西涼軍有條不紊的推到,聯軍士兵就是拔了牙的老虎,除了揮舞幾下兵器,嚇唬膽小之人外,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戰場上,聯軍士兵的犧牲尤為慘烈,沒有弓箭兵的掩護,沒有井闌,沒有衝車,更沒有重步兵,他們憑藉的完全是血肉之軀,以軀體硬撼精銳的西涼軍。

李儒神情陰鷙,戰場的激烈,只是讓他的雙眼稍微眯了眯罷了,在他看來,只要有一名士兵登上了城牆,這場戰鬥,也就算是取得了勝利,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就是李儒此時心中的寫照。

西涼軍再神勇,又能如何,李儒就不信他們能夠在瘟疫的感染下,還生龍活虎。

在漢代,瘟疫幾乎是無解的,也難怪李儒會有這般想法。

一名士兵倒下之後,後方計程車兵毫不猶豫的走上前去,用血肉之軀,迎接西涼軍的刀槍劍戟。

百密一疏,數十名士兵登上了城牆,渾身上下幾乎提不起力氣的聯軍士兵很快就被殺死。

賈榮臉色微變,急忙命令士兵將聯軍士兵的屍體拋下城牆。

李儒的臉上露出一抹得色,戰爭進行到這裡,目標已經達成,滿意的拍馬趕回大營。

聯軍的攻勢,沒有給西涼軍帶來過多的麻煩,在普通士兵看來,聯軍這完全是尋死的行徑,沒有鎧甲,僅憑手中的武器,若是能將函谷關攻下,那才是奇蹟。

“將油全部拋到城下!”賈榮命令道。

“放火箭!”

關下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聯軍士兵的屍體幾乎囊蓋其中,或許只有大火才能讓這些士兵身上的瘟疫,真正得以淨化。

回到營帳之後,賈榮感覺渾身上下有些不時,驀然心驚,莫非是方才聯軍士兵攻上城牆之後,一不小心感染上了瘟疫,急忙派人前去請華禹前來。

“主公!”華禹拱手道。

賈榮急忙命令侍衛為華禹看座,這麼一位老者,為西涼軍奔波多年,得知有瘟疫,毅然前往,這份魄力,值得所有人尊敬。

“郭嘉的病情怎麼樣了?瘟疫之事可有進展?”賈榮詢問道。

“主公,目前依舊不能治,卑職只是開了藥方,緩解瘟疫的擴散,再加上主公日前的作為,極大的緩解了瘟疫的擴散,瘟疫,自古以來,都是沒有根治之法,以老夫之見,不若讓大軍撤退,將感染瘟疫計程車兵聚集到一處,任由其死去,軍師正在帳內治療,卑職一定盡力。”華禹緩緩說道。

賈榮大驚,沒想到一向慈祥的老者,竟然會有這般的計策,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不管如何,奉孝一定要治好。”

“諾。”華禹拱手道,他何嘗不想將郭嘉治好,這樣不僅能夠讓賈榮對自己更加的信任,還能讓郭嘉欠下自己一個人情,但瘟疫,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治療的。

“而且這些士兵跟我多年,豈能因為小小的瘟疫而棄之。”賈榮語氣堅決。

“是不是我感染上了瘟疫,也會被無情的拋棄?”賈榮反問道。

華禹臉色大變,官場不同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