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但卻還不能阻止他繼續地去hún跡沙場。

先是被自己旗艦上的這兩聲巨大的爆炸嚇出了一身白máo汗,不久之後卻又冷靜下來的久扳玄瑞,幾乎下意識地又循著劇烈的爆炸聲扭頭往身後看。

緊緊地跟著他“隼鳥丸”倒是很僥倖,這艘同樣是三桅風帆和三層炮甲板的英式三級戰列艦,儘管被在其艦體周圍不斷炸響的炮彈所jī起的海水水幕,一次次地覆蓋起來,就像是要活活地把它吞沒掉。可是,它卻又總有能完好無損地,一次次地再從那兇猛的水幕裡,不屈不撓地掙扎出來。

不過,再往後的“草jī丸”,就沒有“隼鳥丸”的這種幸運了。

透過那由落在海水裡的炮彈的爆炸氣làng所形成的道道厚厚的海水幕牆,僅憑著一雙ròu眼,久扳玄瑞就能夠清楚地看到“草jī丸”上那衝騰的黑sè煙霧,和一陣陣閃亮的火光。

兩層炮甲板的“草jī丸”上,至少已經捱了六七顆來自朝鮮快速艦隊的“慰問”炮彈。兩根高大的桅杆的其中一個,也已被攔腰斬斷。更為嚴重的是,其中一顆朝鮮快速艦隊的“慰問彈”,正好落在了位於“草jī丸”艉樓的指揮台上,艦長及多位指揮官當即斃命。

但是再往後,在久扳玄瑞一時還根本看不到的地方,還有一個更為不幸的場面。

當朝鮮的前鋒快速艦隊驟風般殺來的時候,由於拖著被友艦“新高丸”碰撞之後的傷殘軀體,再加上其它各友艦的極其不友好,怎麼也擠不進久扳玄瑞司令官希冀實現的一列縱隊,只能處在艦隊的蛇形戰陣“蛇腹部”位置的最外一側,與“草jī丸”同為久扳玄瑞艦隊之中的主力戰鬥艦的“音語丸”,在朝鮮快速艦隊對它的第一輪轟擊中,下層炮甲板的中腰部,就受到了致命的一擊。

無情地闖進底艙的朝鮮炮彈,不僅自己發出威力巨大的爆炸聲,還引起了底艙內己方彈yào的連鎖xìng的大爆炸。

本就是傷痕累累的“音語丸”在隆隆的爆炸聲中,當即被炸成兩截,瞬間沉入海底,還能留在海面上的,就只剩下一些碎木,還有在海水中拼命哀號、掙扎的水兵們。

眼看著朝鮮的先鋒快速艦隊已經開始把自己攪得是一團糟,眼看著朝鮮的後續主力艦隊更是在步步地bī近,久扳玄瑞知道,即使現在的他再有通天的才智,也根本打不出什麼高明的戰法來了。

久扳玄瑞同時還很清楚地意識到,眼下這個炮火正在肆虐的戰場,距離著他的目的地濟州島,也就是僅僅不足二十海里的路程。而此刻的久扳玄瑞更沒有忘記的是,就在濟州島的海港內,還有著一支屬於他的強大海上力量,擁有三十艘大xiǎo戰艦的木古編隊。

作為日本朝鮮派遣軍海軍艦隊的主力,在久扳玄瑞的第三戰隊編制中,一共擁有大xiǎo戰艦六十餘艘。由於東線無戰事,再加上濟州島極其特殊的重要戰略位置,所以,他總是把他整個戰隊的多半數力量,都擺放在了濟州島,而不是來時的那個麗水港。

現在,身處逆境之中的久扳玄瑞,猛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不管情況再有多麼的危險,也要堅決地跟這幫子朝鮮人周旋下去。

因為他相信,只要他能堅持上兩三個xiǎo時,死死地糾纏住眼前這些該死的朝鮮人,即便沒有人去通報,濟州島的木古編隊也會到來。

久扳玄瑞之所以會對遠在濟州島的木古有這樣堅定的信心,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與他同樣都曾經飽受樂大英帝國海軍薰陶的木古水賴大佐,是個絕對合格的海軍軍人,在這個第三戰隊中,如果不是因為有了他久扳玄瑞,那毫無疑問,木古水賴早就成為這個第三戰隊的少將司令官了。

而作為一個能夠叫感到極其放心的海軍指揮官,木古水賴根本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