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仇!”

公孫啟嗤笑:“想殺她的人多了去了,輪得到你嗎?”

廣若萱蹙眉站起身,望著公孫啟道:“她曾經和你們還是同伴,你忍心下手嗎?”

“怎麼不忍心?!當初我不知道她就是木歸的女兒,不然我當時就殺了她!”公孫啟怒吼。

“你就這麼恨她?”

公孫啟眼前閃過無數畫面,臉上湧現出悲傷的神色,他冷冷開口:“當然,我公孫家與木歸誓不兩立!”

……

白澤瑞臉色複雜,看向站在自己對面的大名府眾人。嵇若先則是面沉如水,平靜地對白澤瑞道:

“小隻與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夥伴,如今你也要為了名利,去殺她嗎?”

白澤瑞回頭,看看正在安慰公孫啟的廣若萱,皺緊劍眉:“我當然不會直接出手殺她。”

嵇若先一身竹青色長袍,襯得極其溫雅清俊。他垂下眉目,輕聲笑道:“我就知道,你斷不會為了名利去做這等不仁不義之事。”

沉默了半晌,他又抬頭道:“可我終究是看錯了你,我沒想到,在美色面前,你會如此不堪。”

“噯!”易安安起身,對嵇若先笑道:“這話十分不中聽,白兄是為了幫我。我可不希望你們兄弟之間因為這事起了矛盾,若是那樣,我易某人罪過可就大了。”

月華實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大聲喝罵:“易安安你好生無恥,引誘天下人做出這等卑鄙之事。居然還裝出這幅假仁假義的嘴臉,真噁心!”

易安安被她罵得狗血淋頭,握緊拳頭,狠狠壓制下心頭的殺意。底下千鶴閣的修士不願見,站出來說道:“我們少閣主一呼百應,才不是你這女人能詆譭的!”

李博瑜死命拽住孃親的衣袖,叫她不要衝動。月華一把推開他,朝對面眾人大聲道:“各位!你們都是怎麼想的?難道你們的眼裡,都只能看到名利了嗎?”

“你懂什麼?!”

丈空居的領頭修士大喝道:“木歸當年殺了我父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對!不共戴天!!!”

無數修士紛紛站起身來熱烈響應,那吼聲震天。個個目呲欲裂,仇恨燒眼,巴不得現在就將那木歸拿來,撕爛血肉吃了。

木歸當年獨闖中州,嫉惡如仇,殺人無數,惹下了不少仇家。現在這些人,都是等著來報仇的。

月華敗下陣來,心中連連哀嘆:

二姐呀二姐,你當初要是少殺些人,你女兒今日也不會面臨這種困境啊。

……

“師父,現在怎麼辦?”

小和尚探出頭,看外面已經劍拔弩張的氣勢。

靜海大師笑呵呵,摸摸自己光滑敞亮的腦袋,“不急不急,等那女娃來了,我就出去接她。”

“師父,這麼多人,你能擋得住嗎?”

“哈哈,自然是擋不住了。所以到時候你看我手勢,出來掩護我。”

小和尚不樂意,“拿我當替死鬼嗎?我才不幹呢!”

……

“嘖嘖,你看看底下。”溫與朗拍拍小隻,讓她欣賞欣賞如此壯觀的場景。

小隻歪著腦袋向下看,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頭,像一堆螞蟻,叮咬在天煞寺這塊糖上。

“一場殺我的盛宴。”她下定義。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咱們下去吧。”溫與朗聳聳肩,準備駕著飛劍衝下去。典小隻拉住他,望著他的眼睛道:“你別下去了,我自己可以去。”

“說什麼屁話,你自己下去,還不被他們戳成篩子啊。”說完,還不等她反駁,就一把將她護在懷裡,朝底下衝去。

“來了來了!”眾人紛紛站起來,月華探頭看一眼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