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小子!你瘋了?”公孫常大吼,指著溫與朗:“你是鐵了心保她不成?要是讓你爹和你師父知道了,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小隻伸手去牽溫與朗,他的左手滾燙,甚至還微微顫抖。但面上卻沒有表情,默默防備著。

她緩緩嘆口氣,對大祭司道:“一切皆因我而起,你們不必大動干戈。只要大祭司確定我覺醒了魔脈,我就自請押送至西漠靈域。諸位真人,不知這個交代你們可還滿意?”

她唇邊譏諷,瞳孔中倒映出幾人仙風道骨的身影。

“又或者,你們今日是非要我這條小命不可?”

“咳!你既如此深明大義,我們作長輩的自然不會相逼。”洞玄咳嗽一聲,面色慍然地瞥著身旁幾人道:“幾位意下如何?”

公孫常和玉拂真人久久不作應答,承司真人意味深長的看了小隻一眼,最先點頭。

大祭司看罷站起身,拍拍小隻道:“孩子,你且隨我來。”兩人轉身往占星閣去,李良平尾隨在他們身後一同前往。

……

現在廳裡就剩李博瑜、溫與朗還有洞玄等四位真人,氣氛莫名沉滯下來。公孫常恨鐵不成鋼的瞪溫與朗一眼,氣呼呼撩袍坐下。

“要是她真的覺醒了魔脈,你難道還打算護著她?”李博瑜好奇地問。

“無需你操心。”溫與朗淡淡看他一眼,徑直守在門口。

承司真人嘆口氣,當初自己很是看好的兩個孩子,現在居然要面臨如此窘境。他忍了忍,還是對溫與朗道:“王家家主和你師父正在趕來的路上,推算時辰,可能不用片刻,他們就到觀星殿了。到時候,你該如何向他交代?”

溫與朗堅定道:“晚輩既已出師,行事憑心,師父他老人家自然會理解的。”

“好一個行事憑心!”

雲老兒滿是中氣的一吼,負手與王喻大步踏進來。溫與朗回身見到自己師父,連忙垂首:

“師父。”

“怎麼,你出了師,悟出了自己道,就不把我們這些老人家放在眼裡了?”

“徒兒不敢。”

雲龍沉沉看他一眼,扭頭對王喻道:“這就是往日我向你說的那個不成器的小徒弟。”

王喻很是嚴肅的將溫與朗好好審視一遍,末了笑道:“往日你向我說起,還不覺得如何好,只當做平常優秀弟子罷了。可今日一見,才真正懂得什麼叫出類拔萃。與之相比,我們王家那些拙笨的弟子,簡直就不能入眼啊!”

雲老兒臉上頓時大有光,彷彿被誇的人是他一樣,撫掌大笑道:“哪裡哪裡,王老弟這就言過了。”

王喻笑眯眯又看他一眼,頷首道:“之前在化劍門見到的大弟子,為人猶如白壁,很是有一番瑤林瓊樹的感覺;而這小弟子就可比擬陽煦,眉宇間俱是浩然之氣……唉!”他搖頭慨嘆:“只能說你雲龍太會教徒弟了,我們這些老傢伙,實在是自愧不如啊!”

坐著的幾位真人也來插話,句句不離雲龍教導有方,廳裡的氣氛頓時熱鬧起來,一時間笑語不斷。雲老兒被他們誇得飄飄然,簡直飛起,只差臨門一腳就能升登極樂了。

溫與朗為典小隻都快急出了汗,結果他們居然還能閒下來談這些。李博瑜向他投來豔羨的目光,他卻直挺挺立在一旁,好像說的人與他完全沒有干係。

***

占星閣裡,李良平為了典小隻的魔脈一事與大祭司爭執不下。

“大祭司,雖然我們兩門有過約定,但魔脈一事實在是事關重大,由不得兒戲啊!”李良平急道。

老祭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兒戲?說好了的兩家盟定,還不是在你兒子那裡說毀就毀了。若說晚輩年少輕浮也就算了,難道你作為一家之主也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