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行,再來一擊!”木歸急忙道。濃煙散去,那厲鬼身上的傷口開始快速匯合,奮力掙脫束縛,向小隻撲來。

“吼!”

木歸清喝一聲,祭出一條紅色的長鞭,“呼”一聲將鞭子砸向厲鬼。那長鞭擦著小隻的面頰,攜著隱隱的獸吼,帶著雷霆之威而去。

“砰!”一聲鞭響,那厲鬼受到木歸一鞭,連一點慘痛的餘音都來不及發出,神魂就被劈裂,直接魂飛魄散了!

典小隻呆愣在地,張大了口,驚得發不出聲音。

……

“你,你把它劈死了!”小隻瞪著她,一臉難以置信。

“反正將它送到渡門去,也還是要被罰掉神魂的。”木歸攤攤手,一臉無奈。

典小隻氣急敗壞,“就算它罪大惡極,自有渡門去管,也輪不到你來管啊!”

“怎麼輪不到我管,”木歸也來勁了,叉著腰道:“渡門都是歸我管的,我當然有資格處置它。”

“……”小隻驚得倒抽一口涼氣,好生狂妄的一個人啊!真是撐著腰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典小隻氣惱地咬牙,扭頭就走。

木歸又步步緊跟,黏在她背後,小隻轉身去看她,她還無辜的眨眨眼睛,一臉的理所應當。

一口老血梗在心頭,氣得典小隻很是難受。她忍了又忍,終於還是開口道:“您都跟了我整整一天了!到底想怎樣?”

木歸見事有轉機,頓時欣喜若狂,深情凝視著她:“我就想讓你叫我一聲孃親。”

……

這得多大的深仇苦恨,典小隻都被她不屈不撓的精神折服了。忙拉著木歸低頭認錯:“前輩,之前我對您多有不敬,還望您海涵,不要與我這等粗俗之人計較。”

說著都快哭了,她情真意切地接著道:“求求您了,別跟著我了。”

“那你叫我一聲孃親吧。”木歸眼裡有淚,慢慢開口道。

小隻無奈,硬著頭皮磕磣喊了一聲:“娘……孃親。”

“嗚……”

木歸一把抱住她,嚎啕大哭,一隻手摸著小隻的腦袋,熱淚滾滾流下,瞬間就打溼了小隻的肩膀。

“嗚嗚……我的孩子!”她緊緊摟著小隻,邊哭邊顫顫說話:“我等了整整十七年,就是為了能聽你叫這一句孃親啊!”

小隻被她哭得慌神,心頭沒由來的揪著痛。她瞪大了眼瞳,難以置信地看著木歸,嘴唇顫抖。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該不會,真是我娘吧?”

木歸哭得稀里嘩啦,邊抹淚邊點頭。

典小隻:“……”

這世界突然天旋地轉,她腦子裡嗡嗡叫成一片,什麼都聽不清,看不到了。

……

☆、血脈傳承

“你覺得,二姐能行嗎?”顏七擔憂的問著丈夫。

浮蒼滿是親暱的摟著她,笑說:“依著二姐的性子,估計會直接衝上去,把刀架在那孩子頸上,逼著她相認吧。”

顏七伸出粉拳捶他一下,嗔怒道:“哪有這麼誇張?二姐可不會這麼對自己的孩子。”浮蒼哈哈一笑,伸過去頭吻她的唇角。

一旁唐珉無語凝噎,作為一個三十歲的單身漢,自是看不慣他二人卿卿我我的。他將吃完的果核反指彈向浮蒼,浮蒼笑吟吟兩指接住,朝唐珉挑挑眉毛。

“我說你們倆,夠了吧!光天化日的成何體統。”唐珉嫵媚的狐狸眼眯住,氣呼呼地瞪著顏七夫婦。

“你管我們倆做什麼,自己的事都操心不好,還在這指手畫腳的。”

顏七攔住他,忙對唐珉道:“你先去看看二姐他們吧,待兩人相認後,就快叫二姐回來。”

浮蒼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