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快去準備一下,我要去靈域找小姐。”木歸不奈煩的將它提起來,讓它快去傳話。接到訊息的各位長老紛紛趕來,將魂玉打入太尚陣法。還不等那陣眼穩定下來,木歸就迅速跳了進去。

只剩下眾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覷。

“木丫頭這是怎麼了?這麼著急。”一位穿黑色葛布老人顫巍巍問旁邊的人。

“她女兒為了救公孫家的小子,用渡門令開了渡門。”有人解釋。

“天吶!那她女兒是愛上公孫家的小子了?他們可是兄妹啊。”二長老是一位發福的中年女子,平日最愛看話本打發時間。

“屁!分明是被逼著去的,那公孫家定是用什麼要挾與她。”又有人下定義。

“果然野種就是野種,混了血脈,連這點定力都沒有。被人嚇一嚇就傻乎乎的上去送死了!還要將她母親也牽連上,這種外孫女我是絕不會承認的。”大長老歸柔已下定義。

眾人見她已發話,也都吶吶住了嘴,不敢再多言。

……

……

……

轉眼間,典小隻進入渡門已經兩月了。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渡門還是一如既往的沉寂,絲毫沒有任何異動。

溫與朗和公孫和浩兩人越等越心焦,公孫啟的周天運轉已經紊亂,身體的狀況也越來越糟了。而公孫家派去找沉冰的人也沒有得到訊息,各地商行、拍賣場也沒有發現沉冰現世的跡象。現在公孫家的人就差上千鶴閣去強搶了。

“等這次事了,我就送她回北祁,再也不讓她來中州這種地方。”溫與朗恨恨道。公孫和浩不知該怎麼答話,只能默默看著那渡門亭發呆。

“轟!”渡門亭裡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四周空氣頓時被震得嗡嗡叫。靜海大師從禪院裡急匆匆趕來,天煞寺所有真字輩的弟子嚴陣以待,全部圍著那渡門亭,捏好印訣,口中喃喃頌著真言。

卻見典小隻面無表情的從渡門亭裡慢慢走出來,披散著一頭青絲。

“小隻?”眾人異口同聲。典小隻緩緩抬頭,衝他們微微一笑,從懷裡拿出那塊拘魂玉朝他們示意。“成了!”幾人激動大喊,紛紛衝上前去將她圍住。

“魂魄收集齊了?”

“恩,易安安和公孫啟兩人的三魂七魄,全在這了。”她將那拘魂玉重新收好,放進自己的袖中術裡。

“你……怎麼樣?”溫與朗把她好好檢查了一番,除了面上略略帶著倦色以外,再也沒有任何改變,身上也沒有一點傷痕。只是走時穿的青色短打,變成了一身白色緞服。用天青色的硬質織錦高高的束了腰,看著極為冷清。

“我沒事,”她搖頭,對他們繼續說:“現在帶我去公孫家。”

公孫和浩在一旁躊躇許久,終還是鼓足勇氣說道:“你先去休息一會兒,今晚再動身也不遲。”

“正是,典施主先去客房稍作歇息,待蓄足精神再走吧。”靜海也勸慰道。

“我不累,將此事解決完了我才能安下心來。”小隻擺擺手,示意動身。等諸人走出天煞寺的陣法,易安安等人居然已經守在門外了。

“木姑娘,有勞了。”易安安雙手抱拳,朝她一揖。小隻也衝他點點頭,對他道:“我先去將公孫家,然後再將你弟弟的魂魄給你。”

“好,”他朝公孫和浩得意一笑,“我千鶴閣自是不急。”

飛去東靈的路上,廣若萱上前關心詢問:“木姑娘,你有沒有受傷?待會讓我給你看看吧。”

“她自會有我照看,不勞你費心。”溫與朗冷冷道。

作為一個半吊子的醫修,被挑戰了權威他自是不爽。廣若萱也不是那等心胸狹隘之人,聽了他的話也只淡淡一笑:“我不過是關心她罷了,並無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