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俏生生立在臺階上,小隻一個人站在臺階下。

她揚起頭看看她倆,對藺從琴說:“嗯……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來看看你。這一年我到東靈來,就比較方便了。”

藺從琴不去看她,轉頭向廣若萱道:“你問她還有什麼要說的。”

美人再次朝小隻盈盈一笑,啟唇說:“謝謝你來看她,最近門派裡太忙,等有了時間,我和琴兒就去拜訪你。”

小隻點頭答應。

“你還有什麼話要與她說嗎?”

明明人就在跟前,還得別人去做傳話筒,想想也真是心累。

小隻歪一歪仰酸的脖頸,低頭深思了一會兒。她抬頭道:“我只想告訴你我並不知道那件事,今天幼蓉才坦白給我聽的。”

“至於別的麼,就沒有了,我只是想來看看你而已。”小隻衝她們笑笑,轉身走了。

人飛在空中,步子卻虛的厲害。青玉飛劍顫顫的抖,她也在顫顫的地哼,兒時三個人經常唱的歌謠,卻總不在調上:“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那時候小隻的床還很大很大,容得下三個小丫頭在上面打滾。揉皺她的小窩,在一處吃睡,一同笑鬧。

她們會在爹爹堆滿大酒缸的院子裡捉迷藏,小隻總是作貓,一塊黑布遮住了眼睛,不停不停地去找。他們躲在各處,每一個小小的孩子,蜷縮在不同的地方。

那時候小隻還能找到他們,那時大夥的心思總是那麼簡單。現在他們也躲在各處,躲得四分五裂,卻再也找不到了。

……

原來,不是所有的情誼,都能夠地久天長。

☆、距離

晚上典小隻回了天玄教。

“呔!”

唐以清喝一聲,縱上前伸手彈她一個腦瓜崩。“當”一聲忒的清脆,小隻疼得哎喲叫起來,摸著腦門瞪他。

“還知道回來!跑哪野去了?”

獨迎安上前一板一眼的問話:“典師妹,你去哪了?師父都問了好幾次,還以為你失蹤了。”

小隻愣神,什麼時候大家這麼關心她的去向了。

公孫和浩溫雅一笑,拉過她坐下。“你不知道,師父都說明日要去千鶴閣,登出告示尋你呢。”

“啊?”小隻吃驚,一下子站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和一個道友一同去做任務,費了許多天才完成。”小隻雙手合十,彎腰鞠躬。

唐以一條腿踩在她的椅子檔上,湊近了審視她:

“小師妹啊,何止是許多天吶,一個月都快有了!有什麼任務是十天不能解決的,你說來給我們聽聽。”

“我……”

小隻本想給公孫師兄發個傳音符的,但因為“夸父”的原因,傳音符根本送不過去。

獨迎安上前來把唐以推開,低聲道:“師父來了。”

一身白袍的承司真人慢慢踱進大廳來,抬眼見到小隻。

“真人,我,我……我回來了。”典小隻戰戰兢兢起身。

承司真人楞起濃濃的劍眉,眼珠子上上下下看幾遍,沉沉“吭!”了一聲。

“啊,”真人微微點點頭,“回來了……回來就好,以後出去記得留個信。”

小隻頭垂得低低的,應聲:“是。”

晚飯中,真人吃著飯,突然皺眉,全程盯著他的小隻緊張地全身緊繃。承司真人開口問道:“你是去做什麼任務?”

唐以在一旁狂扒飯,他用手拐捅捅小隻。

“弟子和化劍門的一個道友,去找支離果了。”

“哇,我和公孫正打算去千鶴閣攬這個任務呢!想不到你給做了。”

小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