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近來寢食不安,身子虛弱,再加上剛才行功太急才會吐血。休養些日子就好了。”

聽他這麼一說也安心下來。眼見朱君止的唇角又滲出血絲,心下不由得又急起來,忙把他抱在懷裡道:“既然沒事我們就快走吧。”急急起身,可還沒邁開步子,就聽月秀道:

“你以為他們真會信任你嗎?”

心下一愣,我問:“什麼意思?”

半蹲著沒有起身,他淡道:“打鬥時華莊主他們與我只相隔數寸,那片針雨襲來卻只傷他們,星毫不沾我身。可見髮針人準星之高。可他卻並無避開你的意思,若不是你躲得及時,只怕……”後面的話他吞回肚子裡,綠眸定定望著我,望得我有點不知所措。

這傢伙,打得那麼激烈還有時間看我?吞口口水,我暫且撇下莫名情愫,也蹲在他身邊仔細想想道:“託朱君止的福,那些人肯定也被江湖人追殺慣了,不會太容易相信旁人。我與他們是敵是友他們也不清楚。你當時手裡抱著朱君止,他們救主心切,不管別人也無可厚非,換位思考一下說不定我也會這麼做。”

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將那雙漂亮的眸子遮了一半,他輕輕搖頭,“人心險惡,你怎知道你把他們教主還回去,他們會不會以禮待你?”

“那也不能不管朱君止了呀!他教眾那麼多,找醫生也該方便點,而且他只有四,呃,不,三天的命了,如果不及時醫治會死的!”

“那你自己呢?”他問,“如果他的教眾不接受你怎麼辦?”

“嗯……這個嘛……”手指杵著下巴,我想想笑道:“那我僱你做保鏢!你武功這麼厲害,保可以管我沒事!”

沒想出來

再見桐魁不是我們找到他們,而是他們找到我們。那嗷嗷有爺們兒樣的爺們兒一見朱君止那副慘樣,嗷嗷就哭開了。

無法形容那是一個種怎樣的惡寒,只曉得當桐魁止住哭聲差不多半小時後,我還蹲在地上乾嘔著,並由此導致在以後很長的一段內,N多與我共桌吃飯的人,拒絕桐魁出現!

朱君止的毒也解了。過程相當輕鬆,那個長得像妲己樣的綠衣男人拿瞭解藥灌到他嘴裡,就全都OK了。只是在聽說粉絮原是由羅剎教傳入中原時,我的小宇宙又爆發了一次,什麼髒話都往外蹦,要不是有人攔著,說不定就把還暈著的朱君止大卸八塊!奶奶的,粉絮是羅剎教傳入中原的,那麼羅剎教主肯定也有其毒藥解藥,他明擺又在尋死!

羅剎教的人其實沒想象中那麼難相處,見我救了他們教主,又聽桐魁介紹說我是朱君止的老婆,一個個都恭敬得直喊夫人。甚至有其中一個站出來道歉,說救主時心切,一時情急失了準頭,險些用銀針誤傷我!唯有男妲己緊眠著嘴不哼一聲,好似相當不服。看他一眼妒妻的德性,我心下恍然,這廝定是朱君止的相好!

跟著桐魁他們行到一家看起來很平凡的富庶宅子,胡吃海塞了一頓,我就找地兒眯覺去了。N多天都沒睡好,現下神經一鬆,立刻就覺得困頓得不行了。

這覺一直睡了兩天一夜。中間醒來過一次,因為餓了要吃的。然後匆匆洗個澡再接著睡,直到第二天的夜半三更才真正醒來。

起來活動活動筋骨,用房裡早已備好的清水梳洗一番,再將頭髮簡單束一下,我推開窗子一躍而出,進行早已計劃好的獵豔N號行動!行動代號——妲己!嘿嘿,不是有名人言嗎:玉不琢,不成器,朋友妻,不客氣!

於是頂著倆超級探照燈,俺圍著宅子整整轉了仨圈!可就在俺連老鼠洞都找得一個不落之後,卻仍沒找到心上人的住所。真是奇怪了,俺明明已經把幾乎所以的房間的紙窗都捅破了,都細細看過的說。(眾汗~~~)

重重嘆口氣,心想男妲己定已趁我睡覺時走了。萬般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