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窗子是半掩著,留著道縫隙。月秀很容易推開,一貓腰竄進去。可是不到半分鐘他又竄出來,比追打朱君止時速度還快!他在前邊跑,後腦勺還跟著一打拖鞋。紋胸、塑膠盆之類的東西更是不時在身邊飛過。同時又有許多女人尖叫狂吼:

“偷窺狂——!”

“抓色狼啦——!”

。。。

活該小樣兒!看一眼範純純就要負責了,這回看一洗澡堂女人,看他怎麼辦!

張小玉的婚禮如期舉行了。費思特一點也沒讓她失望,挑選的盡是高質量的帥哥美女為她做秀。除作秀外,還有六七個扎白領帶,裸身穿白色西褲的英俊男子做WAITER。

當其中一個舞男晃著屁股,提起張小玉的手放到自己性感的胸肌上時,張小玉激動得快哭出來!她瘋狂地把鈔票當喜糖灑不算,又拿了一張金卡硬要塞到舞男的丁字褲裡!那舞男樂得接受,毛阿哥可不幹了。他搶過金卡,以標準的雜技演員投飛鏢的姿勢,向那圍繞在眾人中的明亮條形舞臺擲去。其眼其身蘊滿殺意,金卡脫手更如鋒利暗器般劃破空氣,直襲目標!

舞男很紳士地並未急著追金卡,反正這場脫衣舞是一個人接一個人地跳,沒人跟他搶。他嫣然一笑,對著張小玉將底褲扯下半邊,一個晃身又迅速拉上,道聲:“謝了!”這才很漂亮地以一個後空翻翻上舞臺,將那金卡夾在二指間,放到唇邊親吻。

張小玉妄想撲上,卻被毛阿哥熊抱住未能得逞,願不得償失聲痛哭!一旁許多賓客卻也無視般地不理她,無論男女只顧盯著場子裡拍桌子叫好,搶著砸錢,伸長了手臂去摸舞男的身體。

舞臺上熱鬧,我這裡可也不差。一張圓桌圍了四個貴婦打扮的女人,不要臉地輪翻跟我拼酒,企圖灌死我。而我身後一字排開站著六個帥哥,鐵青著臉盯著我們。

我一邊瞅著臺上豔情表演,一邊拿起酒杯往嘴裡倒,終於在喝到八成醉時把四個女人全部放躺。我放下杯子,搖搖晃晃著站起來,拒絕了所有人扶我的好意,冷笑道:“媽的有錢了不起啊?呃!當初你們要是用情去貼,而不是用錢,費思特能跟我嗎?呃!”

一轉臉,正撞上費思特,我攀上他肩膀,眯縫著眼說:“怎樣?呃!我對得起你吧?這,這麼多紅酒。。。得多少錢?記得叫她們結帳!”

費思特哼哼道:“哼,要是講錢就你最對不起我!先去休息室睡一會兒吧,看你醉那樣!”

想也沒想地,一拳把他揍開去,我說:“去你的!我醉啥樣了?我要上房頂看月亮!快給我準備梯子!”

“可是夕夕,現在是白天,沒有月亮。”風契很好心地提醒道。

“呃!沒有怎麼著?我就是要看,我把太陽當月亮看,有意見啊你?”

“夕夕你確是醉了。還是睡一會兒比較好。”玄辰星也道,說著想要攙我。

我用力把他甩開,說:“我醉沒醉自己知道,不要你管!也不要你扶!你成天冷冷冰冰的,凍死人了!”

“夕。。。”

“你閉嘴!別以為我作風不正就會允許你也搞三搞四!我就是霸道了!怎麼著?就是不准你養小!怎麼著?嫌不講理,不公平啊?行!你看哪個女人講理你跟誰過去!還裝酷。。。你要再管那女人死活,我他媽準廢了你!”

“。。。你怎麼不吱聲啊?王爺。坦白說,做我小爺委不委屈你?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委屈。權也沒了,手下也叛逃了。。。靠!蕭然那畜牲。。。”

“娘子不是要看月亮嗎?為夫與你同去如何?”

“嘿。。。就你最省心。不過你比月秀還花花。他是不得已而為之,你是明知不得為而為之。。。操!誰叫我老公多呢!就這報應了!告訴你!還有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