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發話也不得不聽,只好領命出去。如此一來,搜身浩劫竟有驚無險地過了。我心裡不由暗自慶幸這鬧騰的時間剛剛好。

“韓兄。這劫牢的可是天天都有?”朱君止裝傻問道。

韓陽正在抻著頭張望門口,被突然一問嚇了一跳,定定神道:“不多,不多!天子腳下,哪容得匪類猖獗?我上任三年,這才是頭一次。”

“如此甚好。”朱君止又道:“那些匪人並無經驗,定是低估了這裡的風險。恐怕打到最後,不但劫牢不成,倒把自己也送進來。”

韓陽見朱君止面不改色還開玩笑,也跟著寬心一笑,“朱兄果是做大事的,臨危不亂,著實讓小弟佩服。”

朱君止假歉虛道:“韓兄折殺小弟了。再如何兇暴匪徒到頭來還是要被韓兄看管收押的,韓兄的膽識才真叫人佩服。”

韓陽被誇得美滋滋的,連回敬語都省了。

我生怕他自我膨脹到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忙好心提醒一句:“那也不見得!怕這裡關的只是些小偷小摸的乞丐吧?那些厲害的大俠客哪能被關的住?”

恐怕韓陽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麼刺激過,他一下子由膨脹的氣球變成鬥氣的公雞。瞪著眼睛叫道:“你這奴才嘴巴怎得這麼刁?要不是看在你家公子的面上,我,我早就。。。”後面的話他看看朱君止嚥了回去。“罷,罷!我便帶你好好見識見識,等你見了那些凶神惡煞的壞人,可別嚇尿了褲子!”

我冷哼不答。在韓陽背後與朱君止互相交換個“得逞”的眼神。

這個天牢還真有點意思,並非電視見到的那般黑暗骯髒,反而點著許多油燈,整潔得很。除了地上一層裝修得豪華點,作為獄卒們的休息室,自地下二層起,每隔幾步便是被鐵柵間隔起的牢房,牢房裡有硬板床,馬桶,和薄薄的被褥。只是被關在裡面的人不大好,有的傷著有的沒傷,個個面黃肌瘦,像是營養不良。

每一層專門有四個帶刀侍衛走來走去,不時察看牢房內的情況。他們見韓陽帶著我們下來,無不恭敬迎上,問聲:“大人好”。由於隔音效果太好,上面打鬥聲音竟沒能傳下來,所以他們都是一幅無所是事事的樣子,沒半點危機感。

在地下三層裡,我們見到了據說是前些日子盜取貴族寶物的大盜。大概因為進來的時間短,他們看起來比別人好太多,身上也沒有刑傷,可見是抓了就招的,沒受絲毫委屈。

韓陽指著其中一個對我道:“看見沒?他就是惡賊的老大!兇不兇?”

我一看差點樂了!這不是桐魁嗎?朱君止數一數二的心腹,我們可是老朋友了!

桐魁也挺會演戲,見我看他,故意抬起熊掌,作欲撲來狀,大吼:“嗷——!”

他不嗷還好,一嗷我還真被逗得噴出來!為了掩示,我趕緊把臉藏到朱君止懷裡,生怕被韓陽看到我的狂笑。

韓陽卻以為我害怕了,大概因我忍笑忍得辛苦而顫抖的肩膀,給了他錯覺吧?就聽他得意道:“怕了吧?哼,你放心,我不開鎖他出不來!

又走了一會兒,一直到了最底層。韓陽站在那窄小的樓梯口,面上正色道:“這下面關的就是造反的王爺了。他的身份實在特殊,咱不便久留,只看一眼可就得走。”

朱君止道:“那是。”

跟著韓陽下去。卻發現這裡只有兩個獄卒,就這兩個獄卒還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韓陽也不驚動他們,回頭跟朱君止小聲道:“大半夜的,兄弟們也累了。那怎麼也是個皇親,平時伺侯著也挺麻煩。”

朱君止點點頭沒說話。

我著急見銘王快走幾步,訝異地發現這裡只有一間牢房。而且這牢房佈置得還相當不錯。香床軟被,桌椅書架一應俱全。更有意思的是,裡面除了那個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