稜角分明的面容,終於一滴淚順著臉頰墜落在他的傷口上,劉承訓不由噝了口冷氣,疼的瞬間清醒不少。

“你哭什麼?”劉承訓掙扎著欲去擦拭她的臉頰,可他的手還未伸到一半的距離,就疼的難以再抬起,印尤裳慌伸手同他緊緊相握。

“我當你這輩子都不會理我了。”他氣若游絲的一字字艱難地說著。

她猶如墜進萬丈深淵般,只能感受到身體如瓷器崩然炸裂的痛,她將懷中的劉承訓摟的更緊,“我就算再氣,也不會不理承訓哥哥。”

劉承訓強扯出一絲微笑,他慢慢合上眼,同她十指相扣,肌膚相貼,“尤裳,給我唱首歌吧?”

他的聲音很低,如同林間蕭瑟的清風,每一字卻都敲打在她的心上。

“行宮見月傷心色,夜雨聞鈴腸斷聲……”她的歌聲婉轉悠長,如新鶯出谷,乳燕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