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石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車民基和成昌旭兩人小心問道:“兩位先生,我想知道一件事。

如果我做不到兩位先生所希望看到的那樣,那基金會承諾過要發放的那筆醫療救濟金,還會給我們嗎?”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成昌旭眯著眼睛看著阿石,冷笑著說道:

“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而且要想盡辦法去做到!

如果做不到,你們一分錢都拿不到手!”

智英生氣的對他說道:“那筆錢是陳先生特別交代要先下發的,你們憑什麼不給?”

成昌旭哼了一聲說道:“陳先生?一個外國人的話,我任師堂需要去遵從嗎?

好人讓他去做了,我們成了替他跑腿的,你覺得我們任師堂有那麼傻嗎?”

智英憤怒的說道:“別忘了,這個基金會的會長是陳先生!

他才是最有說話權的人!”

成昌旭哈哈大笑,搖搖頭說道:“你覺得這個陳先生,能在東潮待多久?

陳心安終究還是要回華夏的,他這個會長有跟沒有又有什麼區別?

任師堂已經向大首申請,成為國立基金的真正監管人。

到時候,所有的捐款,都由任師堂統一分配。

我說給你多少,你就能拿到多少。

我一分不給,你們就只能眼巴巴看著!

好好聽話,才是你們拿到錢的唯一途徑!”

阿石氣的臉色烏青,可是智英那白化的臉龐上,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車民基皺眉看著她問道:“你在冷笑嗎?是在嘲笑我們嗎?”

智英毫不掩飾,點頭說道:“是的!我在笑陳先生一個外國人,居然慷慨拿出自己的所有獎金,創立了這個基金會。

他才是真正不求回報,一心想要幫助我們的人!

而你們這些所謂的東潮大官,所謂的衣食父母,卻千萬百計的想要從我們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

根本不顧我們的死活,只想著你們的前程和烏紗!

這難道還不夠好笑嗎?”

車民基和成昌旭都有點下不來臺,狠狠瞪著智英。

旁邊的手下對著智英怒喝:“閉嘴!你一個小小的乞丐婆懂什麼!”

智英點點頭說道:“你們的大事,我當然不懂。

但是我能分清最基本的好人和壞人。

你們一心想讓阿石控制所有的受助物件,卻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他還不到二十歲啊!

你們知道那些人為了得到一塊麵包,一筆救助金,能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嗎?

就在你們今晚來到這裡之前,阿石就被一群別的地方過來的人襲擊,想要讓他把下水道那塊地讓出來!

要不是我們的人聽到喊聲及時趕過去,拼死打跑了那些人,阿石今晚就根本沒辦法來見你們了!

為了一個下水道,他們就可以下黑手,如果是一筆救助金,他們會劫命劫財!

你們讓阿石去掌控這些,看似是給他權力,實際上是把他推到跟眾人為敵的對立面,是想要他的命!”

阿石也歪著頭說道:“陳先生讓我當受捐形象人,根本不是為了統一和號召這些受捐人!

只是讓我吸引更多有錢人捐款,關心我們這些無家可歸的人而已!

你們卻想著把我架在火上烤,不顧我的死活,這件事,我做不到!”

剛才呵斥智英的那名手下,走上前一個大巴掌扇在了阿石的臉上,對他呵斥道:“你敢拒絕?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