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前,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使勁撓了撓頭。

徐清皺著眉頭說道:“昨晚值夜的警察已經問過好幾次了,都沒有看到有人進入病房!

死者的檢驗報告還沒有出來,不過初步懷疑是突發性疾病,應該是先天性的!”

陳心安麼有說話,對站在床邊的幾名警察說道:“你們讓一下!”

一名警察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道:“讓什麼讓?你是誰啊?現在不要靠近死者,以免破壞到現場,妨礙我們的最後檢驗!”

“檢驗個屁啊!”陳心安氣呼呼的罵道:“檢驗了這麼久就檢驗出來個突發疾病?讓開我來看看!”

徐清也陪著笑臉對說話的警察說道:“張哥,讓他看看,說不定……”

沒等她說完,那名警察毫不客氣的對陳心安罵道:

“讓他看看?他會看什麼!他有什麼資格看?你是醫生嗎?

拿你的行醫資格證我看看,你有嗎?

沒有就站遠一點!

現在是湊熱鬧的時候嗎?

別妨礙我做事!看你吊兒郎當的樣子,也不是幹正事的人!”

徐清神色尷尬,對陳心安低聲說道:“陳心安,這是我們市局的特級法醫張明順處長,他脾氣不好……”

“我管他是法醫還是獸醫,管他脾氣好不好!”陳心安也火了,一把將張明順撥開,氣呼呼的罵道:

“這小子有沒有先天疾病我不清楚嗎?

顯而易見的他殺給你們整出個先天疾病來,還特級法醫呢!

早知道連個人都看不住,當初就不該交給你們……”

張明順氣的臉都黑了,指著陳心安大罵:“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

簡直是無法無天!

誰給你勇氣來藐視我,蔑視警察?”

徐清嘆息了一聲,對張明順說道:“張處長,他還真這資格!”

“他有什麼資格?他是誰啊還有這資格?”張明順氣呼呼的罵道:“他憑什麼!”

徐清無奈的說道:“就憑……這人就是他抓住的,然後交給了我們警察!”

“啊?”張明順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指著陳心安問道:“難道他就是那個陳……”

徐清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張明順的臉色再次變了變,神情有些尷尬,卻還是悻悻說道:

“就算人是他抓的,可是交給我們警察也是應該的,後面的事情也不用他來管了……”

陳心安在宮本齋的屍體旁,已經抽出了扎進他耳後的銀針,眼神冷漠的對張明順和徐清兩人說道:

“看看這裡!銀針已經完全發黑,是被注射了劇毒的藥物所致!這是謀殺,哪裡是什麼先天疾病!”

張明順張了張嘴巴,臉色尷尬至極。徐清的臉色也好不了多少,兩人相視了一眼,都慚愧的低下了頭。

張明順有些不服氣的說道:“我們已經檢查過胃液了,沒有發現毒物殘留啊!”

陳心安瞥了他一眼說道:“誰告訴你中毒而死就一定會在胃液裡有殘留?

中煤氣死的你見過哪個胃裡有毒素?

還特級法醫呢,這點嘗試都不懂?”

張明順很想發火,可是人家說的句句在理,他實在是無力反駁,只好叫來助手,對他們說道:

“重新檢查死者血液及身體各項特徵,查明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