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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ip;你與河工一同勞作，就是那時候詢問他們的吧？&rdo;
聽殷未分析完，沈灼終於開口：&ldo;顯而易見的事。你當時也在，沒聽見我問他們什麼？&rdo;
殷未：&ldo;我哪注意那個……&rdo;
&ldo;那你在注意什麼？&rdo;
&ldo;我……&rdo;
‐‐當然是在回想你說的那些肉麻的話。殷未覺得氣氛不對，囁嚅著從書案上退下來，被沈灼順勢擒住手腕，俯身一撲，他後背就抵在了紫檀木書案上。
推翻的硃砂染在素白的衣角上，紅得人心尖發顫。
&ldo;放、放開我，你……不能白、白日……宣……&rdo;姿勢微妙，殷未舌尖打結了似的。
&ldo;宣什麼？&rdo;沈灼湊到他耳邊，逐字從唇齒中碾出，&ldo;白日不行，夜裡就可以？&rdo;
殷未雙腿發軟，用盡全力抬起膝蓋想頂開沈灼，卻被對方強健的腿壓得更死。
&ldo;我總疑心，我跟你說的話，你從沒聽進去……既然你有這麼多疑問，我就清清楚楚、仔仔細細地講給你聽。&rdo;沈灼低聲耳語，過近的距離放大了所有感官，殷未感覺他每個字都鑽進了遍身的毛孔，清晰無比。
&ldo;放了吳百成，是因為他罪不至死。臨州牧是肥差，我登基不久，與其換不知根底的人來大撈油水，不如讓他提心弔膽地在任上老實多留兩年。&rdo;
&ldo;我……我懂了……你起來說……&rdo;殷未快喘不過氣了，或者說，保持這樣近距離又被動的姿勢，他根本不敢自由呼吸。
沈灼左肘壓住殷未雙手，騰出右手，捏了毛筆蘸取硃砂，吹開殷未鬆垮的領口，在他鎖骨上落筆。
挺括的狼毫即使飽蘸朱墨，劃過面板時還是刺癢的，殷未幾乎叫出聲。
&ldo;至於河工，我朝百姓富足，勞作向來是日落而息，平民百姓再圖工錢也不會通宵趕工。何況河道清淤這等工程，摸黑做既保不了質又趕不了量。最要緊的，那些工人，個個額角都刺青留印，不是囚犯是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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