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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年紀小，難道我是老牛吃嫩草，我才二十呢，要不是……&rdo;

殷未被當作人形手杖跟著沈琢走了。

回到臨大專門給沈琢配置的辦公室，桌椅邊角上都貼了防撞條，地上也鋪著厚實的軟毯。

沈琢坐在書桌前處理電腦上檔案時，殷未就坐在榻榻米上，隨手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厚度驚人的書。

翻開，沒有熟悉的鉛字，都是針戳出來密密麻麻的小點。

這大概就是盲文了。

殷未看書架上的書都很新，連一個折角也沒有，感嘆：&ldo;你一直是整潔有序的人，是我打亂了你的生活。&rdo;

沈琢敲擊鍵盤的聲音暫停，他側頭對著殷未：&ldo;你要看書？我找人給你換其他的。那些我都沒動過，是校方安排的。我還不會盲文。&rdo;

殷未翻身起來，走到他身後，雖然這個世界裡的人設是歷史系學生，但術業有專攻，看著電腦上艱深晦澀的語句，專業性太強，他不太讀得懂，但至少能看出是沒有錯別字的，連標點符號都運用得相當正確。

而沈琢手底的鍵盤就是最普通的桌上型電腦標配，沒有特殊處理過。

殷未越發覺得他厲害。

沈琢笑著搖頭，&ldo;不過是墨守陳規到了極致，記得電腦螢幕上每一個資料夾和軟體的位置，鍵盤就更不用說。我也不是一直絲毫不錯，有時候分心，寫完稿子，再用文字轉語音的朗讀軟體聽一遍，免得混進了其他，才能交出去。&rdo;

殷未坐回榻榻米上，仰頭看他，&ldo;你也會分心麼？我覺得你從來都是專注到了極致的。什麼事都有條不紊。&rdo;

沈琢默然地看著他，彷彿在看一段靜好的歲月，良久，他才說：&ldo;我也是人，會失控，會撒謊……&rdo;

沈琢拉開辦公桌抽屜，拿出裡面的一疊宣紙，殷未一眼望去，滿紙都是自己的名字，喉頭瞬間像塞了一把飴糖，甜到發澀。

&ldo;前天，我給校長寫本年講座計劃，聽見窗外汽車喇叭嘀嘀地響，我忽然就想到你了，那一天……&rdo;沈琢笑著垂眸，&ldo;我不知道在鍵盤上敲下多少次你的名字，機械音一遍一遍讀著，我數不過來……計劃報告是寫不下去了，我找了宣紙，寫你的名字。寫到筆畫都纏在一起，我才算安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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