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縐的，像剛從哪個博物館跑出來……

老殷同志感覺自己也像切錯了頻道，自家兒子這些狐朋狗友，沒一個正常人，只能矮子裡拔高個。

&ldo;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人話嗎？早點收心定下來。真想把我活活氣死？&rdo;殷父恨鐵不成鋼地瞪兒子幾眼，背著手走向臥室，走出幾步，回過頭，&ldo;把你那頭野雞毛處理好！花裡胡哨，怎麼好意思出去見人的……&rdo;

殷未揉了揉頭髮，是哦，最近忙得暈頭轉向，老爺子不說他都快忘了，現在自己還和陸壬家是同款野雞，確實有礙觀瞻。

殷未關了電視，去浴室翻箱倒櫃，找出老殷頭染髮的中老年專用染髮劑，說明書上寫不傷頭皮一洗就黑。

殷未正在自己鼓搗，一抬頭，從鏡子裡看見沈灼站在門口。

&ldo;你也想染髮啊，用不著吧？&rdo;殷未一邊把染髮膏擠進盤裡，一邊理出塑膠披肩往脖子上套，別彆扭扭的，沈灼伸手給他理順了，按著他肩膀，&ldo;坐下。我給你弄。&rdo;

&ldo;你哪會這個呀，從來都別人伺候你……&rdo;殷未話沒說完就感覺頭皮濕濕涼涼的，這才意識到沈灼是認真的。

&ldo;沒有人教過我要怎麼做一個皇帝，但我也能做好。你總不信我。&rdo;

沈灼無師自通地戴上橡膠手套，把濃稠的膏體抹到殷未頭髮上，用梳子均勻梳開，&ldo;在這裡剛見到你的時候，我還想，是否你們番邦男子都是這樣髮式，妖艷了些，但還是好看的。後來才知道都是假的。你是慣會說謊的，祈雨是騙我的，說我得上天保佑也是騙我的。裝出誠惶誠恐的模樣，但你何曾真正重視過我？是不是在你眼裡，我是迂腐無能的，只會濫發淫威，離了那個時代，離開世襲的權勢就一無是處？嗯？&rdo;

染髮膏不比泡沫的容易上手，有的地方抹得多了些，染劑順著頭皮往下淌，冰涼又粘糯的膏體順著額角流動，殷未周身都不自在，抬手想擦，沈灼先他一步，用乾淨的毛巾裹去了多餘的染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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