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來到御花園,一眼就看見沈灼。

皇帝穿著石青色窄袖常服,衣裳下擺撩起扎進腰帶裡,褲腿也捲起,露出線條精壯的小腿。沈灼赤足,站在桑樹陰下,正在揮鋤頭。

全喜說他最近忙於水利,這是打算自己在宮裡挖井麼?

傻是傻了些,但知道與民同憂態度可嘉,他會成為一個好皇帝吧。

沉默已久的系統又出來插刀:【那可不一定。攻略物件再厲害,在這個宗法血緣約束的時代,沒有後代註定不會有好下場的。史書工筆,都是後人寫的。宿主聖父的結果,很可能是毀了攻略物件。】

&ldo;滾。&rdo;殷未無聲罵道。

遠遠看了一會,殷未轉身要走,全喜故意大聲說:&ldo;國師大人,小心地上滑!&rdo;

三個月沒下雨了,滑什麼滑。

這一聲吆喝讓專心挖土的沈灼抬起頭,&ldo;來了?過來。&rdo;

殷未待在原地沒動。

沈灼放下鋤頭,從桑樹上摘下什麼東西,自己走了過去。

&ldo;你不喜歡那樣的場合,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了,朕還有姐妹,交給她們去做就是。朕把你採桑的那三棵樹移到了宮裡,以後都由朕來照管。桑葉長得很好,餵得蠶又白又胖。&rdo;沈灼攤開掌心,嫩綠的桑葉上趴著一條圓滾滾的大白蟲。

咕湧咕湧、蠕動著的、又肥又白的大蟲子。

殷未一生之敵。

他忍不住乾嘔,沈灼趕緊扔了蠶替他拍背,問全喜:&ldo;國師先前吃了什麼?都有誰經手?&rdo;

全喜哆嗦著搖頭。

帝王不悅,雷霆之威。

殷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什麼都不怕,唯獨恐懼這種肉蟲,看一眼都難受。拂開沈灼捏過蟲子的手,雖然沒吐出來什麼,胃裡泛酸泛得厲害,噁心得腦袋都疼了,養了幾天的好氣色瞬間打回原形。

&ldo;臣沒事。陛下做這些,與臣何干?&rdo;

全喜退到一旁,把空間留給兩人。

春風吹拂,裹來桑葉的清香。

&ldo;你說要一生獨一,我聽了很歡喜。&rdo;雖然是春日,不知因為勞動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沈灼額頭出了一層薄汗,他隨手揩去,袖口沾染的泥土把他塗成個花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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