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眾人全都沉默下來。

內心的痛苦不僅沒有減輕,反而更甚。

因為他們都知道,活著落入那幫人的手中,比起犧牲會更加可怕和殘忍!

雷鳴沉聲對嶽定嫻和彭家海說道:“二位不要傷心,也不用擔心。

我找到了他們的藏船點,只有兩個人看守。

等我們準備好了就過去,解決掉那兩個人,農哥帶著他們兩位離開。

只要上了岸,你們就安全了。

我師父也一定在找我,找到他就可以安全回內地!”

葉凡農皺眉說道:“兄弟,還是你們護送嶽院長和彭教授走,我留下來拖住他們……”

雷鳴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既然已經商量好了,就不要再更改了!

再說了,農哥,不是兄弟看輕你,如果你留下來,真的拖不住他們的!

我跟中午來的那幫人交過手,我可以告訴你,他們很可能是跟我一樣的人!

就算是隨便站出來一個,都夠咱們受的,五個人聯手,咱們走不掉!

更何況還有原來的一幫人!

農哥,我知道你心意,但是現在大局為重,任務第一。

帶他們平安出去,比什麼都重要!”

葉凡農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不得不承認雷鳴的話說的是事實。

他咬著牙點點頭,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拍了拍雷鳴的肩膀。

雷鳴微笑著說道:“也不用擔心,說不定我師父已經來了,咱們誰都不會有事!”

葉凡農懊惱的說道:“可惜衛星電話被摔壞了,否則我可以聯絡陳先生……

哎,就算聯絡上又怎樣?

他今晚要做的事情也很重要,根本沒工夫顧及這裡。”

關情搖搖頭,對葉凡農說道:“如果他知道這個地方,知道這邊的情況,他會不顧一切過來的。

他不會放棄我們任何一個人!”

雷鳴自豪的說道:“所以,他是我的師父,一生一世的師父!”

一旁的嶽定嫻對他問道:“孩子,你師父是誰啊?聽你的口氣,他很厲害啊!”

葉凡農一臉奇怪的看著她問道:“嶽院長是從京都過來的,難道沒有聽說過陳心安這個名字嗎?”

嶽定嫻和彭家海兩人全都愣住了。

“你是陳心安的徒弟?”彭家海看著雷鳴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阿嫻是陳心安的舅奶奶?”

“我知道!”雷鳴點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關情說道:“情姐告訴我的,她見到嶽院長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情姐是我師母的保鏢,在寧家已經快二十年了。”

嶽定嫻搖搖頭,看著雷鳴說道:“不!不行,你們不能留下來!”

她左手拉住雷鳴,右手拉著關情,流著眼淚說道:“我知道你們留下來就走不了的了!

你才多大啊孩子,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因為我這兩個老東西犧牲在這裡,你讓我怎麼跟心安交代,怎麼跟兮若交代?”

雷鳴無奈的說道:“這就是我不想告訴你的原因。

嶽院長,無論多大的年紀,死了都可惜,但是要看死的值不值得!

您二位對咱們華夏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說。

我們接到的任務,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安全護送你們回內地。

這跟我是不是陳心安的徒弟沒關係,也跟您是不是我師父的舅奶奶同樣沒關係!

更跟我的年齡沒關係!

這是我的任務,也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只是……”

他扭過頭,有些心疼的看著關情。

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