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阿石是動了真怒了,世昌也不敢再多說,乖乖將手機還給了他。 陳心安強壓內心的煩躁,對阿石問道:“阿石,你找我想跟我說什麼?” 阿石抽了一下鼻子,澀聲說道:“安哥兒,你還記得花狗嗎?” 陳心安眉頭一皺,對他說道:“記得,臨走之前,我還交代過基金會那邊,要儘快幫他聯絡特效藥!” 阿石抽泣著說道:“他已經死了!今天上午,死在了醫院!死因是呼吸衰竭!” “你說什麼?”陳心安的聲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八度! 花狗還沒有阿石年齡大,不過才十六歲的少年,竟然就這樣死了? 一旁的世昌哭泣著說道:“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接受治療呢! 以前活得艱難,起碼還留著性命。 現在好了,公家出錢看病,反而把人一個個都給治死了! 我看用不了多久,下一個要死的人就是我了吧?” “你別瞎說!”阿石捂著手機對他罵了一聲,不過陳心安還是聽到了他倆的對話。 陳心安臉色陰沉,對阿石問道:“阿石,基金會撥出專款給大家治病,死了很多人?” 阿石嘆息一聲說道:“別的團隊我不知道,反正咱們這邊的,瞎叔,整天光著身子的瘤子嬸,沒牙婆婆,去年剛抱回來的小瘌痢,再加上花狗,已經死了五個了!” 陳心安眉頭緊皺,這五個人他都有點印象。 真沒想到,自己回來還不到一個月,就已經跟他們陰陽相隔了! 阿石壓低聲音對陳心安說道:“安哥兒,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事! 沒敢跟姐說,你也不要告訴她,省的她擔心,不好好治病。 我就是想讓你幫我琢磨琢磨,我一見到那些基金會的人,就有些脊背發冷……” 陳心安沉聲說道:“阿石,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這段時間,你們先不要去做什麼治療,你繼續上你的夜校!” “知道了安哥兒!”阿石應了一聲,跟陳心安又說了幾句,這才掛上了電話。 洛千鶴跟他一起站在門外,看著他眉頭緊鎖的樣子,好奇問道:“師兄,那幾個人都是什麼病?” 陳心安嘆息一聲說道:“瞎叔是白血病,瘤子嬸是面板癌,沒牙婆婆是尿毒症,小瘌痢是先天性腸道畸形,花狗是先天惡性腦瘤!” 洛千鶴眯著眼睛,若有所思的說道:“也就是說,他們全都得了必死之症!而且維持生命都要砸很多錢的那種?” 陳心安腦中一念而過,下意識的點點頭。 洛千鶴看著他,輕聲說道:“有古怪!” 陳心安沒有說話,走到了旁邊的窗戶邊,看著下面的京都城,萬家燈火和霓虹閃爍,相映成輝,描繪出一幅美不勝收的夜景。 掏出了手機,陳心安撥通了一個號碼,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請問是哪位?” 陳心安猶豫著沒有馬上開口,那邊的人自言自語道:“國際長途,知道我這個號碼的人也不多,陳心安,是你嗎?” 陳心安嗯了一聲,開口說道:“丘小姐,別來無恙!” “我就知道是你!”丘藝珍興奮的喊了起來,然後幽怨的說道: “我還以為你回到家抱著嬌妻就忘了我呢! 怎麼回去這麼久才給我打電話啊? 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是不是跟老婆吵架了,被趕出來了? 現在知道我對你的好了吧? 可惜晚了! 在這裡的時候,給你機會你都抓不住……” 陳心安沒心情跟她說笑,直接打斷她說道:“丘小姐,我想知道基金會的事情!現在是你監督執行嗎?” 丘藝珍哼了一聲,語氣不滿的說道:“死直男,打國際長途來跟人家說這個! 都回到華夏了,還放不下這裡的基金會啊? 陳心安,我都搞不懂你的腦子裡到底裝著啥? 淨關心這些沒用的東西!” 陳心安眉頭一皺,反問道:“沒用的東西?” 丘藝珍也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馬上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哎呀你放心吧,基金會花出去的每一筆錢,都要經過我過目的! 現在基金會發展的很好,也做了不少好事。 那些專款救了很多人,有些還是你認識的呢! 國立銀行後面的那裡,不少人都因為基金會受了益,他們可都念著你的好呢!” 陳心安沉聲說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