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挺簡單的一間辦公室,沒有其他老闆那種恨不得裝修成豪華套間一般的奢侈。 地方也不算小,但是有點悶,因為關著窗戶,甚至連窗簾都是拉著的。 好在通風系統還算不錯,房間裡並沒有異味。 就連沙發都是最普通的布藝,全套加起來估計都沒有五千塊。 陳心安打量著四周,跟李起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忍不住苦笑著搖搖頭。 這風格,根本看不出是一個投資了數百萬開了一家夜場的大老總的辦公室,更像是靠著借貸成立了一個小公司,到處節省的小老闆! 陳心安坐在沙發上,看著吳金榮說道:“上了你的當了!原來你根本就沒打算把這個場子做長久,隨時準備跑路啊! 不過我就奇怪了,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花費那麼多的心血去裝修場子? 就算收取點會員費,也不夠你討回成本的吧? 這種做法根本就是賠錢,你這種精明人不應該去做的吧?” 吳金榮也沒有秘書,自己跑到飲水機旁,給陳心安和李起倒了兩杯水端過來。 “不好意思,我平時也不怎麼喝茶,只有委屈二位跟我一樣喝白開水了!” 陳心安和李起接過了一次性杯子,卻沒有喝,只是拿在了手上。 吳金榮也沒在意,轉身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 擦了一把嘴角的水漬,吳金榮說道:“開始設計的是法爾戴蒙斯大師的裝修風格,總預算在兩百三十萬左右。 可因為材料方面的拖延,再加上戴蒙斯大師也有一些事情沒處理完,我就這樣等了差不多八個月。 不過後面我也自己放棄裝修的念頭了,因為接到了一個訊息,他要來!” 陳心安眯眼問道:“誰?那個阮文泰?” 吳金榮點點頭。 他深吸了一口氣,對陳心安說道:“陳先生,你覺得我們以前見過嗎?” 陳心安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跟我打過交道的人,我一般都會有印象的。” 吳金榮微笑著說道:“你的確是第一次見到我,但是我不是第一次見你!” 看著陳心安疑惑的眼神,吳金榮拿出一枚金戒指說道:“陳先生可認得此物?” 陳心安眯著眼睛看著那枚金戒指,搖了搖頭。 吳金榮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嘆息一聲說道:“看來陳先生也不是一個很戀舊情的人……” 陳心安黑了臉,直接對他罵道:“你最好有屁快放!” 吳金榮趕緊說道:“這是巴昆的戒指! 我跟他也算是朋友。 當年陳先生大鬧芭雅警局,我正好也在現場。 不過我在局長辦公室談事情,目睹了整個過程,卻沒有露面。” 原來如此! 陳心安點點頭,看了一眼金戒指,沒好氣的對吳金榮說道: “下次你別拿這玩意兒讓我認,你直接提著巴大吹的腦袋來問我認不認識,我還能給你一句準話! 不過你見到巴大吹幫我帶句話。 這小子可以啊,我讓他一年來一次找我,這傢伙來了一次就不見人了! 怎麼了?腦袋不疼了,還是找到神醫幫他治好了?” 吳金榮慘然一笑,搖搖頭說道:“他沒機會來了! 他已經死了!” “啊?”陳心安愣了一下,眉頭一縮,看著他問道:“怎麼死的?” 吳金榮嘆息一聲說道:“被綠裝的人打死的! 這兩年泰瀾的情況非常的複雜,當權的和在野的矛盾越來越大。 雖然還沒有真正的打起來,可是各種小動作頻頻發生。 不過最倒黴的,還是我們這些商人。 因為不好站隊,但是又掌握著很多關鍵資源,就被兩邊的人哄搶。 可站了隊的人,又得不到很好的保護,所以經常被暗殺或者是火拼! 邦哈猜的石油公司,就是在一夜之間,被打倒了! 邦哈猜在逃離泰瀾的時候被綠裝伏擊,死傷慘重,巴昆也被一槍爆頭……” 陳心安皺眉問道:“瓦齊邦怎麼樣了?” “陳先生居然知道瓦齊邦?”吳金榮一臉的震驚,不過又馬上釋然了: “對啊,瓦齊邦的老大聽說也是華夏人,陳先生去了泰瀾之後瓦齊邦財得了勢,怪不得……” 陳心安也沒反駁他的自我腦補,只是靜靜的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吳金榮搖搖頭說道:“瓦齊邦也曾經想讓巴昆跟他們去普濟,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