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全以為綁架。我們思崗治安總體不錯,幾年沒發生過影響如此惡劣的案件。

春節只剩下幾天,這不是打我們思崗公安的臉麼?局領導能不重視敢不重視?

第一時間命令各單位上路圍追堵截,第一時間命令幹警取消休假,就差調動武警。我們政委、分管治安的石副局長已經來了,就在樓上會議室。地方黨政領導更多,我一個派出所長能說什麼。”

怎麼會鬧成這樣!

喬愛軍腸子都悔青了,愁眉苦臉說:“韓所長,對不起,我,我,我想打個電話。”

“打吧,去接警服務檯打。天下公安是一家,到這兒就等於到了家。亞麗,帶老喬去,打完電話請秦師傅搞點夜宵。”

又是“天下公安是一家”,真要是把我當一家人,你就別為難我,把車鑰匙還給我讓我們走。

喬愛軍被搞的啼笑皆非,再次拜託一番,魂不守舍的跟高亞麗走出訊問室。

一個被領導忽悠的倒黴蛋,沒一點自我保護意識,居然犯原則性錯誤,而且是低階錯誤,或許會連累公安系統的上司,這種人不出這樣的事就會出那樣的事,不值得同情。

寧所長接過香菸,嘿嘿笑道:“受益匪淺,沒白來。”

“又是一場鬧劇,盧書記又有機會敲竹槓了,怎麼樣,上去坐坐。”

“樓上是你們領導,又不是我的領導。先回去了,處理結果出來告訴我一聲。”

“行,我送送。”

“別送了,又不是外人,你忙你的,別讓你們領導等。”

柳下同行今晚幫了大忙,豈能不送一下,將寧所長送上車,捧著一疊材料走進二樓會議室已是深夜10點多。

一屋子老煙鬼,抽一晚上煙,烏煙瘴氣,刺鼻的煙味嗆得人喘不過氣。

老盧的新任命雖然沒宣佈,但檔案已經下來了,他現在就是副處級縣領導。就算沒提副調研員,袁政委和石局在他面前一樣是晚輩,在良莊這一畝三分地上一樣要坐邊上,必須讓他坐主位。

“小韓,情況搞清楚了?”

“報告盧書記,報告政委,報告各位領導,情況基本上搞清楚了。”

“彙報吧。”

“是!”

韓博走到橢圓形會議桌盡頭,把玻璃幕牆的窗戶支起來通通風,然後坐在靠窗位置開始彙報。

“1991年6月,我良莊磚瓦廠退休廠長莫善學同志,經朋友的朋友介紹,同我轄區兩個居民一起去東山省敬陽縣臨山鄉,以每年給鄉里上交10萬元為條件,簽訂承包經營合同,承包經營該鄉磚瓦廠。”

“由於事先沒有認真考察當地經濟發展情況,認為磚瓦廠在良莊賺錢在那裡一樣能賺錢。結果承包後發現,當地經濟發展速度緩慢,老百姓根本沒錢翻建新房。並且當地人有用石頭建房的傳統,對磚瓦的需要不是很大。”

老廠長出去承包磚瓦廠賠血本無歸,欠一屁股債,到現在沒還清,全鄉都知道。

退休了,老老實實在家帶孫子多好,非要折騰,搞得全家人跟著受罪。老盧暗歎一口氣,示意接著往下說。

韓博放下材料,苦笑道:“在實際承包磚瓦廠一年半時間內,臨山鄉政府、臨山鄉中心小學、臨山中學和鄉里幾個企事業單位,先後向磚瓦廠共賒欠價值二十九萬多元的磚瓦。

莫廠長多次討要,鄉里和賒欠磚瓦的單位以種種藉口拒不支付貨款。流動資金被佔用,生產經營難以為繼,莫廠長自認倒黴,從良莊又借一筆錢去給工人支付工資,就這麼結束了承包經營。”

袁政委煳塗了,百思不得其解問:“不對啊,老廠長應該去找他們要錢,他們怎麼反過來跑我們思崗抓老廠長?”

“聽上去是有點匪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