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很累?&rdo;等紅燈回去的時候,傅沉偏頭看向依靠在座位上,正在嘆氣的人。

&ldo;沒想到結婚這麼累。&rdo;

自己想的時候,可能就是有個儀式,然後大家在一塊兒吃頓飯,可是現實告訴她,需要操心的瑣事太多了。

&ldo;已經結束了。&rdo;傅沉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ldo;也不知道他們約會怎麼樣了?&rdo;宋風晚摸出手機,給嚴少臣發了個資訊。

不過對方卻打了個電話過來。

&ldo;……嗯,我這邊都結束了,你那邊進展怎麼樣?&rdo;

&ldo;沒什麼進展,我已經回來了。&rdo;

&ldo;沒有一起吃晚飯?&rdo;

&ldo;她中途說有事,忽然就走了,我覺得她對我是沒什麼意思的,那我肯定不會自討沒趣啊,就回來了。&rdo;

嚴少臣是個懂得把握分寸的人,他的確覺得昨天婚宴上見到的姑娘不錯,溫婉秀氣,舉止也大方得體,漂亮懂進退,這樣的女孩子很難不讓人心生好感。

但人家對他若是沒意思,他也不會厚著臉皮往上湊啊。

&ldo;這倒也是。&rdo;宋風晚還覺得可惜。

她正伸手搓揉著脖子,昨天整個人繃得很緊,生怕腰不直或者儀態不好,今天渾身骨頭都軟了,手機就直接開了擴音擴音。

兩人的對話聲,傅沉也聽得一清二楚。

他倆沒什麼秘密,更沒什麼需要遮掩的。

宋風晚無奈得抿了抿嘴,有時候人和人接觸,眼緣真的很重要,那姑娘第一眼就看著舒服,如果能嫁到嚴家,那自然特別好。

&ldo;那你現在是到酒店了?&rdo;

&ldo;嗯,遇到了好心人,搭了個順風車。&rdo;

&ldo;好心人?&rdo;宋風晚蹙眉,嚴少臣在京城應該沒什麼朋友吧。

&ldo;昨天婚宴上見過的蔣先生,他正好要去酒店附近辦事,就送我回來了,省的我打車,京城計程車可不容易打。&rdo;

宋風晚又和他隨意聊了幾句,才把電話給結束通話。

卻聽到身側傳來某人低低的笑聲。

幸災樂禍,卻又意味深長。

&ldo;你在笑什麼?&rdo;宋風晚一臉懵。

&ldo;蔣端硯送他回來的?&rdo;

&ldo;嗯,說是偶遇,蔣大哥就順道送他回酒店。&rdo;宋風晚心底是尊重蔣端硯的,無論是行事還是為人做派。

&ldo;偶遇!&rdo;

傅沉勾唇笑著。

&ldo;你認識她?還是和她很熟?&rdo;那姑娘是傅家那邊的親友,宋風晚自然會有此疑問。

&ldo;我不熟,就是和我一個朋友認識,做伴郎那個。&rdo;

&ldo;搞資訊的?&rdo;宋風晚與傅沉那兩個伴郎,都不是很熟,因為他們都不在京城發展。

&ldo;嗯,那天請他吃飯,就把這姑娘也叫上了,我那時候也是第一次見她。&rdo;

宋風晚點著頭,還準備發資訊安慰嚴少臣,就聽到身側的人來了一句。

&ldo;她可能就是蔣端硯的藏著掖著神秘人……&rdo;

宋風晚手指一顫,&ldo;蔣大哥的?那個硃砂痣?&rdo;

傅沉輕笑,大家不都說這種念念不忘的是白月光?怎麼到她嘴裡,就是硃砂痣了。

&ldo;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