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孤身去到後院查探不久,慕容緣和蔡猛也先後醒來。 慕容緣一看身邊不見了李世,頓感失落。 便在此時,雷家堡外,又一個“李世”走了進來。 剛到大廳,那“李世”一見到慕容緣,轉身就跑。 慕容緣以為李世發現了什麼,便在後面喊到:“李世,出了什麼事?你等等我啊!” 她施展輕功,追了出去。 大刀王蔡猛也單臂持刀站起,跟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頭戴蓑笠的黑衣女子沈夢走進了雷家堡……。 現在躺在床上的沈夢,見李世把她放下後,並未有其他動作,便偷偷睜開了一隻眼睛,暗中觀察。 “沒想到他還是個正人君子,與我前幾日遇險,大不相同。好在他不碰我,否則有他好看。且看我的手段。” 原來沈夢只是裝暈,當下清了清嗓子,運起“化緣佛音”幽幽唱起了一首“訴衷情”。 “軒轅臺前舞霓裳,彈曲泣斷腸。葉落飛花無數,醉憶我痴狂。夢易醒,情難滅,恨無常。一杯濁酒,三分醇香,遙敬情郎。” 一曲“訴衷情”唱畢,沈夢再看李世,果然已經睡著,便躡手躡腳,下得床來,往外便逃,忽然看見雷家堡大廳立得一人,嚇得直吐舌頭,重又跑回客房,猛搖李世。 李世將沈夢放下後,正纏裹傷口,忽聽得幽幽歌聲傳來,宛如枕畔呢喃,耳鬢私語,彷彿臻入夢境。 歌聲中只見一個絕色美人,舞姿凌亂,情深意切,醉憶情郎,讓他想起了慕容緣兩次得而復失,不覺一時心亂如麻,如墜深淵,呆坐當場。 忽然一隻麻雀闖入,打破了李世思緒,他被沈夢搖醒。 “你功夫好,快來救我,那個人太壞了!” “你是九幽殺手‘如夢’!” 李世發覺自己中了魔音,居然失魂,眼見沈夢裝暈,立即醒悟,這女子就是那晚比武的黑衣女子“如夢”啊。 “哎呀,你想知道什麼都行,眼下那魔頭來了,不好對付,你幫了我,我便助你。” 李世隨沈夢來到廳前,發現來人是四大都頭中,已經有好幾日不見了的單寒旭,單都頭。 單寒旭看見了李世他們,拱手向李世道: “李都頭好啊!你身旁的是個妖女,我正要拿她,這倒好,被你捉住了,趕快把她交給我吧。” “是單都頭!” 李世猛然想起,慕容緣說過,那晚比武之時,第三場還未開始,就被單都頭深夜拜訪,給攪了局。 單都頭生得一臉虯髯,是追隨縣令來到龍鬚鎮上任的,和李世、欒少、暉哥並列梁總捕頭手下四大都頭。 他平日辦案,懶散異常,幾乎沒怎麼出過手。 因其年級也較大,他們也有意照顧老人家,並不十分計較,衙內相處倒還融洽。 這幾日來,單都頭卻不在衙內,按理說案發當晚所發生的事,單都頭應該也是知情者,他應很清楚的知道,那晚李世並沒有去過雷家堡,卻為何未報縣令?為何讓梁總捕頭輕易嫁禍?為何今日又在雷家堡出現?為何沈夢如此怕他? 李世疑竇叢生,決定先弄清情況再說。 “單都頭好,我也覺得這個妖女可疑,你那兒可是有何發現啊?” 李世也拱手回禮。 旁邊沈夢一看急了,心道:“原來這兩人是認識的,自己豈不是羊入虎口了” 她大聲說道:“原來你們狼狽為奸!” 她又對李世說道:“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早知道就不回來找你了。” 李世對她微微一笑,伸手在她後背輕輕拍了一下。 沈夢不知為什麼,只覺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傳來,心也一下子平靜了許多。 單都頭拱手道: “這幾日我也在調查雷家堡的案子,發現這個妖女和九幽殺手‘煙花如夢毒菩薩’有關係,一直追蹤,今日差點被她逃走,故跟來此處。” 李世也道:“這麼說,這幾日你都和這個女子在一起了?那日雷家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單都頭往李世面前走了兩步,道:“那晚就是這個女子,自稱是九幽殺手,把雷家的人嚇走的。” 單都頭便將後來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時間回到案發當晚。 單都頭夜訪雷家堡,發現雷石師在廳堂演武,一個老和尚站在他身旁。 雷有同和一個白衣女子將一個受傷的老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