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手?不對,剛才說好的一起聯手進攻,司徒欒為何沒有動手?如果剛才司徒欒也出手的話,李世絕對是活不了了。”

諸葛驚濤一邊吐血,一邊站了起來。

他已瞧出李世無法乘勝追擊,剛才那一擊,應該是李世的最後一擊。

“喂,說好的聯手進攻呢?”

諸葛驚濤勝券在握地朝身後“毒手”文德榮的站立之處望去,剛發出一聲質問,又不由得大吃一驚。

“那是?他?她?居然?”

沈夢也同時望著諸葛驚濤身後,面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她終於醒了......”

風雪交加之中,一棵鮮紅的古樹,如巨掌般伸展開來,捲起狂風盤旋,似能撕碎一切。

原本要和諸葛驚濤一起進攻李世的“毒手”文德榮,已被樹枝牢牢纏繞,似乎失去了重力,與這棵大樹一起,在空中胡亂搖擺。

“這是?”

文德榮瞬間頭暈腦脹,也不敢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臉上寫滿驚愕。

鮮紅的枝幹下,連著一人,一動不動,正立於他剛才站立的地方。

那人身穿淡黃色的襖裙,任由狂風撲面,赤足踏在冰雪之上。

她長髮飄揚,如同黑色的雲霧,掩映著她那張清麗的面龐。

然而,她的雙目卻無神,彷彿失去了應有的光彩,空洞而遙遠。

這人身上雖然也被樹枝纏繞,卻絲毫不受影響,反而讓大樹連根拔起,連同樹枝上面的人,全都卷向了天空。

“啪”。

先前還被捆綁著的雷有同,從大樹一邊的枝椏中落了下來,摔臥之中,猛地打了一個激靈,一抬頭,便見到了那個讓自己夢縈魂牽、朝思暮想之人。

“啊,慕容姐姐,是你,是你救了我......”

慕容緣終於醒了,睜開的眼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又無從訴說。

她空洞的眼神,透過風雪,直直地望著遠處的沈夢,無助之中又透出了一股淡淡的悲傷,彷彿在與這無盡的風雪對峙,卻又無法掙脫。

幾片雪花輕輕落下,落在她的臉上,像是無情的淚水,悄然滑落。

諸葛驚濤朝被捲上天空的“毒手”文德榮喊道:

“怎麼回事兒?這個女的,不是你拉來作人質的嗎?怎麼反客為主了?”

“毒手”文德榮對慕容緣的表現更是始料未及,背心發涼,恐懼之情尤甚。

“哎呀,不知道啊,我居然控制不住這棵秦嶺鬼樹了......”

“啪”。

一根樹枝精準地朝文德榮臉上扇去,打斷了他的言語。

“這是......”

文德榮想要伸手去拉開那根要命的樹枝,卻不料他的雙手突然被更多的樹枝牢牢捆住,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苦不堪言。

他原本還想利用慕容緣來要挾李世,卻不料自己竟然成了慕容緣的階下囚。

白皙的赤足,踩在冰冷的雪地上,吱吱作響。

細膩的腳踝在雪中顯得格外纖細,彷彿隨時會被這片嚴寒吞沒。

慕容緣沒有瞧身前的雷有同和擋道的諸葛驚濤一眼,只徑直朝沈夢走去。

她的襖裙在風中輕舞,隨風擺動,猶如飄渺的雲影,既顯柔弱,又透出了一股不屈的力量。

她每一個步伐,彷彿都在與風雪抗衡,散發出無法忽視的氣場。

“太好了,好妹妹,你終於醒了。”

李世見慕容緣一下子就制住了毒手文德榮,令局勢瞬間反轉,喜出望外。

只不過李世受的內外傷情,實在是過於嚴重,只能站在原地,等慕容緣靠近。

諸葛驚濤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