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這的光線,估計也盡午時了。

朦朧中醒來,唯墨半清醒半迷糊地坐了起來。嚅喏著腫脹的嘴唇,她怎麼會睡了這麼久……

等等,不對!

心難以剋制地撲跳起來。她能感覺到,絲被包裹住了她光裸的身軀。

不!

唯墨小心地掀開被褥,瞬間朵朵赤紅灼得她眼疼。

天啊,發生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頃刻間,昨夜發生的一切似潮水般湧來。

緋紅了一臉,唯墨越發地感到羞憤。

不,郝連成怎麼可以……

她痠疼的嬌軀上,盡數落下了那人的痕跡。凌亂的床幔間,還依稀殘留下了屬於他的味道。落目處,都在昭示著昨夜的輾轉反側、雲雨纏綿。

怎麼回事?

為什麼樽前醉會把她弄得這般不省人事……

惠姨啊,你可是害慘我了。

空茫中,唯墨揉了揉微微生疼的腦袋……

“惠姨,你的樽前醉,簡直就是香花釀嘛。”

“倒也未必。你可要記著,樽前醉是不能和杏仁吃在一塊兒的。二者若被混在了一起,那出來的效果比你爹爛醉如泥的時候還要強過數倍。”

……

記起來了,她昨夜的下酒菜裡有杏仁。

難怪,難怪呢……

什麼叫欲哭無淚,她現在是切身體會到了。

“小姐,是你叫我嗎?現下可以進去嗎?”殿外,傳來蓮侍試探的聲音。

“你進來吧。”

郝連成他人在哪裡?他欠她一個解釋。

幾個貼身侍女跟著蓮侍一併入內。

“這邊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們幾個趕緊過去。”

“是,蓮侍姐姐。”

蓮侍自是明白人。主僕二人一個默契的眼神,蓮侍便遣了其餘侍女去張羅唯墨穿戴。蓮侍不動聲色地收拾過榻上的凌亂,雙頰驀地漫上了暈色。

昨夜,當看到小姐被懷抱著下了亭臺,她就預感到事態不妙了。雖是遠遠地望著,可她分明瞧見了,那雙深邃的眼中燃燒著兩團熾情的火焰。

她不斷告訴自己一定是多心了,心裡祈求著或許成王爺只是像往常一樣臥睡於一側。可沒想到,祁國至今的相安無事終歸是被打破了。

興許也不是什麼壞事吧,成王爺和小姐其實挺般配的。

蓮侍想著不免覺得好笑。

這心思要給小姐知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