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題,轉開話題道:“瓦邦隊長,你能跟我們說說挪威脊背嗎?”

山谷中,河流附近密佈著碩大的腳印,稀疏的節節草悽慘地生長著,這裡顯然被龐然大物踐踏得泥濘不已,草難過寸。

數頭嶙峋巨獸涉河汲水,背上的尖刺密密麻麻,衍射著陽光的七彩,看上去就讓人覺得十分堅硬,尖刺末端發白的部位,還帶有一種“光灼之毒”。沾上這樣的毒素,傷口附近的皮肉會發幹皸裂,如同曬乾的稻田,真要被尖刺捅破身體,別想活了,光明之神都救不了你!

在安寧的午後汲水中,最為高大的尖刺巨獸翹起尾巴釋放出成堆物質把一大片河水染成黃綠色,然後轉過頭用一如河馬那樣豐碩的鼻孔嗅了嗅,不滿意地揮動脖子,把那一方河水撥到旁邊一頭尖刺巨獸面前。對方顯然被這無禮的舉措惹惱了,抬頭吼了一聲,一對彎曲的牛角射出一道亮光擊在噁心人的傢伙身上。如同沒入水盆的童子尿,亮光在高大者身上蕩起一圈圈光的漣漪,瞬間籠罩住了其全身。然後,壞傢伙身體就變了顏色,墨玉一樣的尖刺變得跟那一片水一樣顏色,高大獸整個看起來就像是大號的大號。原本靠在它身邊的兩頭漂亮雌獸嚇得轟地躲開了。

變成黃綠的巨獸也回敬一道光,對方被染成了黃白色。

“那就是挪威脊背遺傳自光明聖龍的光系魔法‘裁決之光’,我們稱為染色魔法,據說是一種光學上的染色,經月不散。”棕熊人臉色棕紅地解釋道,對幾位美女解釋這樣的事情,就算臉皮再棕也不中用,免不得紅了起來。

歐陽看著一黃綠,一黃白的兩頭巨獸碰撞在一起,一邊想用自己的尖刺扎對方,一邊怕對方的尖刺扭著身體躲閃的樣子,臉上的肥肉不由得抽搐起來,向寇沙問道:“這些傢伙就是我們的獵物?它們的肉很美味?”

寇沙蒼白的臉泛紅,無奈地點了點頭。不說要吃這樣的傢伙,就待會要到那河裡打滾,都讓人心塞。

“怕個錘子!”庫倫啐了一口,彷彿是在壯膽,但他忘了自己在咀嚼著一根汁液尤為飽滿的蕨勾,粘液噴了旁邊的牛頭人一臉,道:“這野獸怎麼都比軟泥怪好吧?”

“你吃過?!”

“怎麼可能!”庫倫滿臉後怕地否認道,“當年殺了一窩,仙人闆闆的,格老子臭了一個月!”

挪威脊背察覺到了這邊的異動,頭紛紛戒備起來,掐架的兩頭也停了下來,怒氣衝衝地看著這邊,然後同時吼叫著衝了過來,要把怒火撒在這些入侵者身上,又像是在相互競爭一樣,卯足勁衝了過來。

在奔跑過程中,它們背上的尖刺合攏了起來,由尖刺葳蕤的板栗變成了鱗次櫛比的松塔,只是身上的顏色讓人不願直視。

“戰鬥!分散攔截!”瓦邦恢復狩獵隊長的本分,吼道。

獒人們聽到命令,六七人一組,如同漁網般分散了出去。

雙方碰撞在即,兩頭快速奔跑的挪威脊背突然躍了起來,那些合攏的尖刺在身體兩旁組合成兩支魚鰭的形狀。張開,再迅速合攏,竟然如同翅膀一樣把它們往高裡送。

空中,兩頭挪威脊背咬住尾巴把身體蜷成一團,藉助兩個翅膀的助力,在空中旋轉了起來,速度越來越快,身上的尖刺也再次散開來,呼呼切割著投下的陽光。

“歐比斯拉奇!是肉彈針戰車!”庫倫吼了一句,從背上取下那對車輪戰斧。

“散開!找掩護!”瓦邦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