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看來柳某的日子不好過了。”鄭越山道:“濟南府一等捕快,卻不如你這章丘縣的柳捕頭名頭響亮。柳兄本來大好前途,怎生半路生出事端?”柳正風苦笑道:“哪裡是我要生事?想必剛才鄭兄也聽見了,我剛剛剿了為害一方的寒風寨,又擒了作惡多年的大盜晁鐵龍,一回縣衙,還沒站穩就被鎖了起來,哪裡生得什麼事?柳某越獄出來,攜妻兒遠走他鄉,一是權且保命,二是伺機追查真相。如今蒙冤多年,竟連鄭兄這樣的人物也驚動了,真叫柳某不知如何是好。”鄭越山道:“兄弟也覺得奇怪,柳兄的武功、德望在山東的公差之中俱是一流,正可謂前程似錦,怎會勾結大盜竊取國寶。果然其中便有委屈。”柳正風一聲長嘆:“這些事不提也罷。但不知鄭兄要把柳某如何處置?”鄭越山也嘆了一口氣:“弟兄們素來佩服柳兄的為人。柳兄的遭遇,現在兄弟也略知一二。要和柳兄動手,倒真叫兄弟有些為難,而且兄弟自知武功未必就能勝你。”柳正風道:“鄭兄過謙了。這麼說,你是打算高抬貴手了?”鄭越山又嘆了一口氣,說道:“此事牽涉甚大,濟南府已嚴令追拿,弟兄們都是擔了干係的,此事一日不了,大家都沒好日子過。不瞞柳兄你說,弟兄們為了你的事已經奔走了四年,老婆孩子的模樣都忘記了。今日有幸相會,若再空手回去,交不了差不說,怕也難和弟兄們交代。”柳正風輕輕點了點頭,慘然說道:“想不到,這一件案子害了柳某不說,竟也牽連濟南府的眾位弟兄跟著受累。”鄭越山道:“還望柳兄體諒弟兄們的難處,跟我回去。縱有冤屈,弟兄們願具名做個保,助你追查真相也就是了,總好過這樣四處躲藏,多吃好些苦頭。”柳正風拱手道:“多謝鄭兄好意,柳某信得過鄭兄,卻信不過那些大人。只怕柳某回去便要直奔刑場,再難有見青天之日。柳某今日只能權且顧及自身,日後若能洗刷冤屈,定當回去給眾位弟兄賠罪。”鄭越山輕輕嘆了一口氣:“柳兄所慮也有道理,只是兄弟奉命在身,不敢枉法。縱然武功不濟,也只有和柳兄過上幾招了。柳兄,請吧。”說罷,將躺在地上的晁鐵豹踢到一邊,擺開陣勢。柳正風也一把將癱跪在地上的晁鐵虎推開,再次拱手說道:“既然如此,柳某也只能得罪了。若是鄭兄贏了,柳某想不從命也是不行了。若柳某僥倖贏得一招半式,還望鄭兄高抬貴手。”鄭越山也是爽快人,便滿口應道:“如此甚好。請。”柳正風始終敬他是濟南府的官差,又感謝他剛才出手相助,便先行容讓。鄭越山並不多想,揮開鐵尺便全力進攻。二人你來我往,鬥在一處。只因勝敗關係重大,二人均使出全力。二人招式都是乾淨利落,變化奇快,兩團人影纏在一處,只聽刀尺相撞之聲。

鄭越山號稱“鐵尺千鈞”,攻勢以力量見長,時間長了難免耗力過重,幾十招過後,招式便有些遲緩。柳正風卻越戰越勇,一步步將鄭越山逼到樹叢邊緣。鄭越山也是好臉面的人,眼看落了下風,又深感體力不濟,便要罷手認輸,於是擋開了柳正風砍來的一刀,開口叫道:“柳兄停手!”柳正風后退了一步,拱手道:“承讓了。我們重新打過。”

忽聽樹叢中有人叫道:“柳捕頭,且慢動手!”杜仲推著一心和香兒從樹叢中走了出來。剛才一心和香兒的脖頸被杜仲捏著,叫不出聲來。現在杜仲�